中东美女人体艺术-英希吐·安娜—玛尼什吐苏时期阿卡德艺术
2023年09月22日 靓嘟嘟
[伊拉克]安东·穆尔特卡、[伊拉克]伊萨·苏勒曼
关于阿卡德王朝第二代人的艺术发展情况,考古学家掌握的资料只有少量文字、浮雕和雕像。这是萨尔贡的女儿、乌尔神的新娘英希吐·安娜及其两个儿子里木什和玛尼什吐苏的时代。玛尼什吐苏(Manishtusu,?~前2291) 古代两河流域南部阿卡得王国国王。萨尔贡一世之子,以宫廷阴谋方式夺取王位。在位期间(前2305-前2291),热衷于推行军事征服政策,多次出征、镇压埃兰地区的起义,击溃了32个城邦国家的同盟。为了获得祭司们的支持,曾将大量金银赠赐给苏美尔地区的神庙。所保存下来的一块绿岩方尖碑记载,曾向有关城邦购买土地。英希吐·安娜的石灰石英石像,一边刻着祭祀文,一边是浇洒圣水的图像。这尊由数块岩石拼成的塑像有助于学者们了解当时的浮雕、绘画和服饰艺术。英希吐·安娜的服装是多叠痕的穗饰服,直条式长度相等的叠痕成波纹状,类似玛里手擎羊羔的男像服装上的簇状饰物,头上戴着有带的厚实帽子。这种帽子,人们在乌尔第一王朝初期的祭祀板上曾见过。英希吐·安娜的两个侍女比她略为矮小,三个人的脑袋不完全在一个水平线上。其他单独的画像,也安排得自由而松散(图1)。
图1 乌尔石灰石扁圆上的英希吐·安娜浮雕,直径26厘米,费城大学博物馆
另外,有三个女子头像,就其外形和内涵,当放在这一部分叙述。这三个头像是阿卡德雕刻艺术的精华,表现手法清新活泼,和伊什努那等地发现的老的苏美尔妇女头像迥然不同。仔细端视图2图像的外貌就会发现,雪花石膏像上厚厚的头冠,外加一头浓密的波状发束很接近英希吐·安娜浮雕。发现这个头像的地点是乌尔,但不知道属于哪个地层。第二个是基克·巴尔库的乌尔神新娘房中发现的闪长岩小头像(图4),外表显得 比较粗糙,虽然它体积较小,却清晰地显示了非苏美尔容貌,是个名副其实的阿卡德头像。第三个妇女的小头像,德国著名考古工程师安德烈教授曾认为它是阿卡德时期的作品,在亚述伊什塔尔神庙第七层的瓦砾堆中被发现(图3)头像的发型可能跟第二个头像一样,呈球状,用一根较宽的带子箍着,这个头像有一顶帽子,她不是宁·丁歌尔神像,倒更像是伊什塔尔的高级祭司,总之这个头像的风格和气质都和刚才描述的乌尔的另外两个头像颇为相似。安德烈于1903年起任东方考古队队长,在夏尔卡塔堡《古亚述》勘探,发表了几部有关考古和古建筑的著作,很有价值。
图 2 亚述大理石女头像,高7.2厘米,柏林国家博物馆
图 3 亚述大理石女头像,高7.2厘米,柏林国家博物馆
图 4 乌尔闪长岩女头像,高8.3厘米,伦敦不列颠博物馆
就在阿卡德艺术创造出圆形的萨尔贡女儿浮雕(图1)的这个阶段,有三块阿卡德浮雕石碑,分别在拉卡什、苏萨和伊拉克南部发现。在拉卡什发现的那块,上部呈圆形,两边的浮雕保持着平行画面的传统布局,也就是早期苏美尔的所有浮雕一直采用的格局(图5、图6)。
图5 塔洛石灰石碑正面,高34厘米,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图6 塔洛石灰石碑之背面,高34厘米,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但是,此碑唯一的战斗场面主题却和“鹫碑”的场景不同,这碑上不是群战,而是个人对个人的战斗。人物的图像和英希吐·安娜圆碑上的相同,身高不一,分散在画面的背景中。士兵身上的衣服是有直缝的长裙,用细薄而有褶皱的料子制作,也有的胸口披挂交叉的布块,一直下垂到裙子上。至于他们手执的武器和打仗的方法,则完全是苏美尔时期后的新鲜事物。
实际上,这块石碑和“鹫碑”的根本区别是人体动作的多样化和自由化。很可惜,文字上没有记录下任何一位国王的名字。人们认为,从此碑的风格来看,应该比纳拉姆辛的庆功碑更早;另一方面,又比苏萨的萨尔贡碑要晚。因此,它应该属于阿卡德的第二代,即英希吐·安娜和玛尼什吐苏时代。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伊拉克博物馆得到了两块残片,同属于一块碑(图7、图8),也是这个发展时期的创作。人物裙子和披在身上的围巾清楚地表明了这点。石碑上,俘虏裸露的身躯镌刻得异常仔细。这样的雕刻,如果是在柔软的雪花石膏上进行,那是不难的。令人们惊奇的是,这种精雕细刻竟然是在一块极其坚硬的闪长岩上完成的。另一块描绘战争场面的石碑(图9)来自苏撒,很早以前就陈列在卢浮宫博物馆。这块浮雕珍品,集中体现了雕刻师对自然的深刻观察和鉴赏水准,成功地表达了人物激动不安的内心世界。看来,萨尔贡的第二个儿子玛尼什吐苏有很多闪长岩石雕,其体积和真人体积相同,有坐像,也有立像,散布于王国的各个城市。苏萨城发现了几尊刻有文字的石像,文字是以拦国王夏特洛克·纳亨提后来加上去的,他把石像用作自己庆祝胜利的纪念碑。从文字上看出,石像是从阿卡德和伊什努那搬去的。从石像风格来看,完全可以将这些亚述闪长岩雕像归结到玛尼什吐苏时代。玛尼什吐苏是亚述极其活跃的一位统治者。
图7 大理石石碑局部高41.2厘米,巴格达伊拉克博物馆
图8 图7石碑之局部,高29厘米
图9 苏萨闪长岩碑局部,高46厘米,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玛尼什吐苏对亚述城的关注,还体现在一个下属官兵奉献给他的一枚矛头上,考古人员在伊仁塔尔神庙中发现了这枚矛头。在苏萨城发现的玛尼什吐苏像的身驱,与真人大小相仿(图10),比大部分其他的艺术作品更能反映苏美尔精神世界向阿卡键精神世界转变的巨大变化。可惜的是,躯干的上部和头颅丢失了。在近东历史上,人们首次看到了大型人体立像,立像的衣服不再是乌尔第一王朝时期惯用的簇饰服装,而是有纬线短花边和经线穗子的毛织品。然而,那是在以前服装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块毛料从左肩向右下方披垂,在下身绕几圈后,缠在腰间,在身后打结。
图 10苏撒玛尼什吐苏无头像,闪长岩,高94厘米,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图11苏萨玛尼什吐苏无头像,白色大理石,高1.25米,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苏美尔的族饰服装将生动的人变成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而现在服装上的波状长褶恰似和风轻拂水面时形成的粼粼碧波,因光线和阴影的作用而将没有生命的石块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这是苏美尔雕刻师不能做到的,也从未想过要这样做的。
玛尼什吐苏的第二尊雕像(图12和图13)的大小和真身相同,也是闪长岩。它是在亚述而不是在有关的地层中被发现的。安德烈先生愿意把它像亚述的古宫一样归属于汉穆拉比的大敌夏姆希·艾达特一世。夏姆希·艾达特一世(公元前 1753~前 1721在位)是亚述著名国王之一,原是阿慕里人。他的势力不仅扩展到了伊拉克所有的城市,还扩展到了叙利亚和黎巴嫩多地。拉尼亚地区发现的文字说明那些离东方较远的地区曾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但是,也有一些考古学者认为这不正确,因为它的服装和古巴比伦服装差异太大,而且雕像风格也全然不同。这尊像的头颅、两手和两足已无影踪。衣服的布料看起来很薄,左臂、肩和背部虽然有一层衣服,但肌肉和肢体一目了然。腰带没有第一尊雕像那样厚实。服饰总的来说与苏萨的那尊立像相同。衣服上的褶皱较少,但与立像及苏萨的另一尊只留下下段身躯的立像相同。这尊像的双脚出现在一个小的拱形之下,脚下是一个刻有浮雕的圆底座(图11)。亚述雕像具有的重要意义是,它们阐明了怎样处理肌肉的问题。苏美尔雕像显得比较机械,甚至肩胛骨也进行了过分的加工,做成了两个小而圆的盾形。
亚述有一些石像质量很高。有一尊像,是人体的上半身,原来已经破碎成多块,四散在现场,像是后来重新修复的(图14)。像的臂部和胸部肌肉雕得很成功,与刚才提到的亚述像的风格较接近。宽宽的腰带、双臂的姿势,硕大的珍珠项链等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卢浮官的宝库里,有一尊巨大的玛尼什吐苏坐像,就是夏特洛克·纳享提从伊什努那资走、运到苏萨的那尊。还有一尊立像的几块断片,他的衣服巧妙地露出了膝盖,座位镌刻细腻(图14.图17~19)。这几块断片证实了玛尼什吐苏时代的雕刻风格统一,这一风格曾风靡全国。来自伊什努那的一块艺术品,其边穗曲纹和阿卡德雕像躯干上的雷同,这不由得使人联想起这两尊像可能来自同一地点的同一作坊。
图12 亚述闪长岩男像,高1.37米,柏林国家博物馆
图13 亚述闪长岩男像,高1.37米,柏林国家博物馆
图 14 亚述闪长岩男像局部,高48厘米,柏林国家博物馆
图15 苏萨 亚述闪长岩男像局部,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图16 苏萨石灰石裸男坐像局部,高80.5厘米,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图17 苏萨石灰石裸男坐像局部,高80.5厘米,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看起来,一尊在苏萨发现的阿卡德石灰石坐像镌刻得更为成功,体态生动、灵活,而且富有弹性。此像曾在卢浮官展出多年,引起了古代东方雕刻没好者的惊羡(图16、图17),石像的感人之处,全在于肌肉表现的内在和外在的生命活力。显然,它与古希腊优秀雕刻相比亦毫不逊色。其背部和胸部的经络、肌肉可与亚述半身像(图14)相媲美。至于它的后背,又像苏萨石碑上部浮雕中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图9),这块碑的历史可能也是玛尼什吐苏时代的,虽然实物证据残缺不全。玛尼什吐苏时代的雕像,在历史上首次将衣服和皮肤之下的骨骼显露出来,这点跟苏美尔艺术截然不同。这里衣服和皮肤不再将人体骨骼掩盖起来,而是和它融为一体,这样的作品突出了内在的力量。
图18 苏萨玛尼什吐苏闪长岩坐像之部件,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图19苏萨玛尼什吐苏闪长岩坐像之部件,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图20 苏萨玛尼什吐苏闪长岩坐像之部件, 巴黎卢浮宫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