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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到东洋美女-我被嫌弃为旧社会的遗物落得做妾下场他和留洋的白月光卿卿我我

2023年09月24日 靓嘟嘟

我被嫌弃为旧社会的遗物,最终落得做妾下场。

他却和一道留洋的白月光卿卿我我。

若有选择,谁愿意舍弃异域风光,羁绊于柴米油盐。

陈书远,你还没有看到我学成归来的风光,谁允许你就这么死掉的?


我被嫌弃为旧社会的遗物 落得做妾下场 他和留洋的白月光卿卿我我

1

陈书远回国那日,我将攒了月余的绣品送去铺子卖掉。

并上攒了大半年的钱,去西大街给他买了一条围巾。

去码头找他时,回国的轮船早已靠岸。

船上的客人都几乎走净了。

我一眼便望见了陈书远。

他身姿挺拔,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格纹围巾随意搭在肩头,潇洒随意。

我踮着小脚朝陈书远迎去。

步伐飞快,将素日遵循的礼仪规矩悉数抛诸脑后了。

那可是我朝思暮想的未婚夫,叫我如何能够冷静自持?

他走了六年,我便等了他六年。

其间时移世易,沧桑巨变。

太多书信无法吐露的情绪,想要在此时同他诉说。

他看见我时,眼睛雪亮,朝我笑了一下,颇为克制。

我急忙缓下脚步,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云发。

未等我走到他面前,后头的凉棚里忽然走来一个女子。

「书远,我们等了那样久,就是为了等她?」

我怔了怔。

那女子则穿着马蹄莲长袖的蕾丝长裙洋装,脖上戴了一条浑圆的珍珠项链,贵气十足。

她瞥了我一眼,凉凉一笑。

「你家的佣人倒是俊俏。」

陈书远没有解释:「宁慈,我母亲在哪里?」

我愣了一下,捏紧了手中装着围巾的纸袋。

他从前总是叫我小慈妹妹,何时换了这样生疏的称呼?

「陈伯母现在和我住在一处。」

他身旁的女子大抵瞧出了端倪,将手从陈书远胳膊下穿上来。

素白的手腕子搭在漆黑的羊绒呢子上。

这样鲜明的对比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们是何等关系,不言而喻。

陈书远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拿出笔记本递给我。

「将地址留给我,我晚些过去。」

我接过他的钢笔,实则不大会用。

我以一种别扭的握笔姿势,在他笔记本上留下了一小行字。

女子在一旁意味深长道:「书远,这位便是你那位未婚妻吧?」

她说着绕到我身边,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

我素来不善与人对视,下意识低头,想要避开她的目光。

「还真是位十足的旧式女子。」

陈书远仿佛有些心虚,道:「安安,你也知道,我跟她是娃娃亲。」

他薄唇张合,吐出的话语,让我寒冷彻骨。

我们的确是娃娃亲。

但也是青梅竹马,白首之约。

我为了他,舍弃了一切,换来的,却是这样冷涩的掩饰。

她抿唇一笑,朝我伸出手来:「你好啊,我叫许安安。」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卷发轻轻垂落下来。

富贵优雅中带着媚态。

我怔怔地看着她的手。

陈书远淡淡道:「她不懂握手礼的。」

许安安笑了一声,收回手,略有轻蔑。

说话间,两人已经提好行李,一齐看着我,在等我识趣离开。

可我还是不死心。

「书远,你晚些时候会来看伯母罢?」

陈书远蹙眉,说:「会的,宁慈,我走了。」

2

回去路上,下起雪来。

隆冬时节,沪上的雪不等落地便要融化,反而格外寒冷。

我浑浑噩噩走在马路上,只觉悲凉。

六年前,我送陈书远出国那日,也是这样的大雪天气。

我们在长坝上走了许久。

我们青梅竹马,指腹为婚。

但因礼俗所囿,我们从来不敢像许多新潮的青年男女那般热情相拥。

可我们之间的情愫,并不淡薄。

宽大的马褂袖子下,他悄悄握着我的手。

我生怕旁人看出端倪,羞红着脸,迟迟说不出话。

轮船汽笛不断催促下,他终究到了不得不登船的时候。

分别之际,他将腕上的手表摘下,递给了我。

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为了这句话,我硬生生捱过了六年的时光。

当年,陈书远出国后不久,陈伯伯遭人设计欺骗,陈氏工厂破产。

陈伯伯愧疚之下跳楼身亡,陈伯母亦忧病卧床。

陈家大院紧跟着被债主变卖。

我为了照顾病中的陈伯母,不同意家中退婚,被父亲逐出家门。

我只在书信中告知他陈伯父过世的消息,将陈家破产的事情瞒了下来。

战乱纷仍,他未能回国守孝。

我则靠着售卖绣品为他攒下学费。

六年来,我无怨无悔。

直到他和许安安挽臂而来。

我的一切希冀,都被击得粉碎。

我伸出手来,幻想上面还残留着当时的火热。

只可惜——

这些年里,当初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已密布了针眼和伤疤。

雪花落在我生了重重冻疮的手指上,迟迟才肯融化。

回到租住的小屋,陈伯母已热好稀粥,包了饺子等我回来。

她望向我身后,有些奇怪。

「书远呢,轮船又耽搁了?」

我下意识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如今书远将要回国,你们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热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我急不可耐地低头咬了一口。

苦咸的泪水滴入口中,难得吃到的肉馅也无了香气。

晚些时候,陈书远终于寻了过来,却带着许安安。

我为他们开了门。

一进来,许安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这样老旧的宅子,也是不多见了。」

她的睫毛浓密,脸颊因为天寒,被冻出浅浅的红色,更加楚楚动人。

我有些局促,但未能躲过她的目光。

许安安瞧着我,低声说:「书远同我说过你的出身。过去大宅院的手段,果真厉害,以为笼络了老太太,便真能得了人心?」

我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面对这样的恶语,竟不知说什么好。

我朝着陈书远投去求助的目光。

陈书远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并不看我。

此时,陈伯母本来已经睡下,听闻陈书远来了,又迎了出来。

陈书远颇为欢喜,握住他母亲的双手。

「怎的这会才回来?」

陈书远垂下眸子,道:「轮船在东洋靠岸时耽搁了。」

陈伯母还要说话,陈书远轻轻揽过许安安,带到陈伯母面前。

「母亲,这位是许安安,我留洋的同学……」

陈伯母见着二人亲昵的举动,心下明白,登时冷下面孔,打断陈书远的话。

「这样晚了,请她回去吧。」

许安安脸上笑容凝固,她很是聪明,当下退让。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伯母了。」

陈伯母点头,态度冷淡。

3

陈伯母一直等到陈书远送了许安安回来。

她指着陈书远的鼻子,大骂他没有良心。

同时将我这些年里如何为了护她同家中翻脸,如何为了买药点灯熬油赶制绣品赚钱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你若要同那许安安好,便不要认我这个母亲!」

陈书远站在陈伯母面前,始终保持着眼观鼻的姿态。

这是他无声的抗拒。

当年,陈书远要出国研读机械学,我父亲便不大同意。

我家是满清遗族,对于国外的花花世界,始终无法完全认同。

父亲声称他若要走,婚事便作不得数。

他立在我家堂下,固执地求我父亲收回成命时,便是这幅光景。

他不肯舍弃我,也不肯舍弃学业。

我父亲终于被他说动。

现在想来,父亲实际是为了我好。

如今,陈书远不肯放弃的人,换成了许安安。

我和他的婚事,只怕终究还是不能作数了。

我瞧着陈书远的模样,到底难以狠下心来为难他。

「算了。」我轻轻拉着陈伯母的衣襟。

陈伯母流了满脸的泪,勒令陈书远去为已故的陈伯伯上香,罚他在牌位前跪满一个时辰。

我在灯下做针线,陈书远揉着腿走出来时,夜已经深了。

我一抬头,撞进了他一双清澈的眸子里。

从前,他总是这般望着我。

流转的目光里,充满了情愫和温柔。

「工厂破产的事,你为何不在信中提及?」陈书远缓缓说。

我站起身,想要解释些什么。

慌乱间,针未曾收好,扎破了手指。

陈书远捏住我的手指,将血用力往外挤了挤。

「再受伤,便要像这样将脏血挤出,否则容易感染,知道么?」

纤长的手指带着温度,一直灼热到我心里。

他垂着眸子,神情严肃而认真。

他的模样和当初的少年逐渐重合,跨越时光,来到我面前。

我忽而觉得自己这双伤痕累累、红肿了一圈的手,着实不配和他这般亲密。

我下意识抽回手。

陈书远侧过头来看我,我们二人都如梦初醒。

「谢谢你照顾我母亲。」他说。

我张了张口,不晓得要说什么。

「但我怕是要辜负你了。」

我心中哽得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低头,见他的手垂在身侧。

鬼使神差般,我又探出手去抓他的手。

我总觉得有些话,若是不说,便难再有机会。

「你若有为难的地方,不得不找许安安帮忙,大可同我说。」

我本想平静说出这番话。

但不知怎的,眼泪吧嗒吧嗒掉落下来。

有几滴砸在他漆黑的皮鞋上,颇为刺耳。

陈书远的呼吸滞了滞,反手抓紧了我的手。

他凑近了我,似乎想要为我擦去眼泪。

但中途又改了主意。

他将手搁在我肩头,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

仿佛我是能撼动人心的怪物。

我往后退了一步,眼见着他逃离的背影。

4

几日后,陈书远将陈家宅子重金赎回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陆续有街坊登门闲话。

他们知晓我为陈书远守了六年,以为我守得云开见月明,纷纷向我道贺。

只有我心知肚明。

陈家破产,陈书远早已断了经济来源,出国花费甚巨。

他一个学生,如何能攒下巨额资产?

许安安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不停在我脑海中闪现。

我打听过许安安。

她父亲是上海滩有名的企业家,许氏家族家财万贯。

陈书远定然是借了许家的势。

陈家宅子的女主人或许是许安安,但必定不是我。

陈伯母知道我为难,借口自己身体不适,打发了这帮邻居。

因为许安安登门,她这几日也寝食难安,深觉对不起我。

「小慈,你放心,若陈书远不认你,我便不认他。我们娘俩过日子。」

她经历打击,身体向来不好。

我唯恐她难过伤身,连忙出言宽慰。

说话间,陈书远回来了。

陈伯母不欲理会他,转身回了内室。

我为他倒了杯热茶。

他将杯子攥在掌心,直到捧凉了,才开口。

「我想接母亲回宅子住。」

我有些出神地看着陈书远,他和以前的确不大一样了。

我并未搭话,将已经揉得有些皱的纸袋递给他。

「这是我给你买的围巾,本该你回国那日给你,未曾找到机会。」

陈书远并不接纸袋,抬眸紧紧看着我。

「我不会阻拦你带陈伯母过上更好的生活,陈伯母若不愿意,我可帮你劝她。」

我站起身,将纸袋缓缓塞进他手中。

温柔,却不容拒绝。

「自然,我也不会阻拦你去过更好的生活。」

说完,我缓缓走出门去。

陈书远手中的纸袋轰然坠地。

他三两步赶上我,用了极大的力气,拉住我的手腕。

「你总是如此,吃了亏也不晓得给自己做主。」

是啊,我总是如此。

初见陈书远那年,我不过五六岁的光景。

得了一朵罕见的牡丹花,被旁的小孩子抢了去。

那孩子将花瓣尽数扯下后还给了我。

我只晓得拿着光秃秃的花杆子哭,论谁问也不说话。

唯独陈书远看见了因果,为我出头。

后又让陈伯伯差了园丁过来,给我种了满园子的牡丹。

父亲很喜欢他,说他会心疼人。

我们的缘分也就此结下。

晓得给自己做主又有什么用呢?

失去了的,终归是失去了。

而今,他的点滴温柔,也终要交托给旁人。

我又算什么呢?

5

陈伯母的绝食坚持,陈书远几番苦求无果。

终于松了口,答应让我进门。

他同许安安是自由恋爱,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无法许诺我更多。

但他同样不能枉顾自己母亲的生死。

腊月初十那日,我被一顶小轿接去陈宅,成了陈书远的妾。

我本也是世家嫡女,竟落得做妾下场。

陈伯母深觉对不起我,流了许多眼泪。

我心下木然。

从我为了陈书远抛弃一切的那一刻起。

留给我的选择,从来不多。

有家难回,名分成空。

除了嫁给陈书远做妾,我又能怎样?

当夜,陈书远受同学之邀,带着许安安赴宴。

独留我守着空房。

及至深夜,陈书远终于回来。

他心绪不佳,喝了许多酒。

我忽然不知如何面对他。

是我不肯放手,挟了陈伯母,才叫他这般为难。

他伸出手,微微发颤,搭在我的发丝上。

像抚摸一只猫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

他看着我的眼里,又是那般如水温柔。

他曾经爱过我,我从他眼里读出了此时的情愫。

他大抵将我错认成了许安安。

我忽而鼓起勇气,直勾勾地望着他,一字一顿。

「陈书远,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许安安。」

这句话勾起他的痛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不要提许安安!」

他将手落在我的肩头,忽然发力,按得我隐隐作痛。

我看着他,凉薄一笑。

他用力将我揉入怀里。

我双臂被缚,挣扎不过,索性狠狠咬在他手背上。

温热的血从我的唇齿间流淌下来。

陈书远仿佛毫无察觉。

他将微凉的脸颊贴着我的脖颈,蹭了蹭。

饱含了眷恋。

「小慈。」他叹息了一声。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颈间滴落。

我登时软了下来,侧过头去看他。

他顺势攫住了我的唇,将我推倒。

临到最后一刻,他忽而清醒过来。

我嘤咛一声,他看着我,停住了动作。

却仍然同我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

翌日清晨,我醒转过来。

陈书远并不在身侧。

我心中寂寥,穿戴整齐后,去给陈伯母敬茶。

今日起,便要改称她为母亲了。

路过园子时,正撞上许安安在朝陈书远撒气。

纳妾的事,许安安并不知晓。

我避无可避,已被许安安瞧见。

她冷笑一声,朝我走来。

「你们旧式女子,不是以做妾为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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