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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玩弄我的马眼-马眼子登场

2023年09月24日 靓嘟嘟

建哈坐得无聊,有些儿昏昏欲睡。

这时候看见马眼子,柱着拐棍,飞快地向这边咄咄地走来了。建哈一眼瞧见马眼子,来了精神,他想看看马眼子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村里人常说:马眼子看见人了,就真瞎,走路也慢慢吞吞,踉踉跄跄,一副不见光明的模样;看不见人了,就假瞎,走起路来,也不柱拐棍了,健步如飞,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马眼子背着一个黄色布包,因为带子过长,布包老是往前面掉。马眼子走一步,便要把布包往后挪一挪,又站一站,去揩脸上和额头上的汗。马眼子好像也没怎么柱拐棍,走路也是平平稳稳,又很快。

到路口,建哈轻声喊了一句:“马眼子。”马眼子陡然站定了,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瞧了瞧,抓起一片衣角,揩了一把汗,问:“是哪个啊?在前面喊我。”马眼子不介意有人这样叫他。建哈心直,不太喜欢捉弄人,干脆直接说:“我啊,是新田庄的建哈。”马眼子豁然大悟:“哦,是建秘书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呀,吓得我一大跳。怎么,你也在这里?大热天的,有什么好事?”

建哈从树影里走出来,说:“没什么好事!马眼子,来,来,天气太热了,过来坐一坐,抽根烟再走呀。”马眼子拄着拐棍,向林子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建哈站起来,掏出一根烟,递在马眼子手里,又掏出火机,给他点火。马眼子听见火机响的声音,慌忙低头过来点烟,边吸边说:“谢谢,谢谢,还要你建秘书来点火,你真是个大好人。话说回来,村干部这么多届来,你还是头一个给我发烟,又给我点火的。”建哈淡然一笑,不当一回事,缓了缓,问:“马眼子,你到哪里赶台子来啦?”

马眼子放下拐棍,弯着腰,摸着一块草皮,坐下去说:“在杨家大院子赶台子。”建哈也在旁边坐下来说:“噢,杨家可是个大院子,你去那里该会弄个大红包包吧。”马眼子一脸不愉快地说:“那里哦,现在的人,越来越是小气了,你去了只给你饭吃,酒喝,不给红包了。要红包,你得先封一个红包给他,他才回一个给你。嗯,也不瞒你建秘书,从前我去赶台子,家境最不好的,也会封个小红包包来打发我这个要饭的叫花子。吃饭,喝酒,拿东西,更不用说了。”

建哈也知道现在的世道,世态炎凉,不禁叹口气说:“是啊,我也感觉从前的人,舍得,现在的人,不舍得。”马眼子抽了一根烟,觉得凉快了些,身上的汗也收了,便站起来,又弯下腰去检拐棍。建哈一边弯腰拾起拐棍递给马眼子,一边问:“马眼子,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还有台子要赶?”马眼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碎草说:“建秘书,不陪你了。不瞒你说,我还要到胭脂村去赶台子,要不晚了,人家酒就吃完了,去了也是白去!他们能够等客,可不会等我们这些要饭的叫花子。”说完,把一双拐棍在路上点了点,一步一个点地走了。建哈望着他的背影说:“马眼子,走马路哦,马路还快一点。”马眼子头也不回地说:“我是要走马路的。”一转弯,消失在绿油油的禾苗里。

田导带着有把式走来了。建哈见田导和有把式来了,忙站起来,走出树影,掏出烟来发。田导接过烟问:“老建,有没有情况?”建哈笑了笑说:“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田导走了一阵子路,已经是汗流浃背。现在停下来,更感觉燥热,有些抵抗不住,便说了几句叫建哈注意的话,又拉着有把式回去了。路上,有把式看见田导不停地撩起衣服来擦汗扇风,便问田导,要不要再去岔路口看看毛毛。田导说当然要去。到了上田庄,田导只觉觉得大腿一阵湿痒难耐,背着有把式,狠狠地抓了几把,心想再这么走,定然会中暑的,有点儿不想去了。

有把式也走得燥热,可是当着田导,不敢发作,只在心里骂娘。

田导忽想到一个法子,叫有把式一人去,他在下田庄休息。可是一个人在下田庄,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叫他陪着。田导把有把式叫住,叫他打电话给毛毛问他的情况。有把式问:“田导,你说什么呀?”田导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叫你打电话给毛毛,问问他的情况。”“什么?”有把式还是没有听清楚,又大声问了一句。田导转过身来,对着有把式的耳朵喊:“我叫你打电话给毛毛,听到没有?”有把式见田导向着自己来,识趣地弯下要,低下头,好叫田导的嘴巴对着自己的耳朵。“哦,你打电话问情况呀。”有把式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站在那里,恭恭敬敬地一动不动。

田导等了好久不见有把式响动,回头看着有把式睁着眼睛看自己,一阵无名火冒上来,轻声地骂了句:“日你娘的聋子”。

田导耐着性子,冲着有把式大声喊:“我叫你打电话!听见没有?”声音拖得很长,又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有把式这才明白是叫自己打电话,嘴上唠叨说:“原来叫我打电话啊。”可是跟谁打呢,他没有听清楚,又似乎记得田导没说。一时有些糊涂,只好陪着个脸,看着田导。田导瞧他毫无反应,冲着他大声怒吼:“给毛毛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有把式这回听得清清楚楚,一边摸出电话,一边自言自语:“哦,是给毛毛打电话呀,问他情况!”有把式拔了毛毛的电话。毛毛在那边喊,有把式一句也听不见,一个劲儿只顾自己喊:“你说什么啊?你说什么啊?我没听见啊!我没听见啊!”又把手机使劲地贴着耳朵,一只手捂在耳朵外面挡风,很用力地听着,都弯下了腰,斜了身子。以为没有打通,拿在手里,又看了看,屏幕上好像是一片黑。嘴里嘀咕了一句:“原来是没有打通,难怪没声音。”又按键再打。

田导故意在一边看有把式那又着急又无奈的丑态,再看不下去了,夺过手机,自己和毛毛说。

毛毛说胭脂村的村长和一个镇里派来的督导也在守,安全得很。田导放了心,拉着有把式,向田大夫家走去。恰巧,胭脂村的高书记也在田大夫家和一个看病的老人家闲聊。高书记看见田导,站起来,笑眯眯地喊:“田导好,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田导一脸高傲地点点头说:“东北风”。有把式也在一边说着不痛不痒大家都感觉莫名其妙的话,说完,看见是男人便发一只支烟。田大夫端来两把椅子,叫他们坐。田导也不客气,对着高书记坐下,有把式坐在夏导右侧,沉默不语。

几人寒暄了一阵,田导问起高书记村的督导,高书记有些不屑地说:“我叫他和村长一起在岔路口守着。嗯,他当领导的,不去坐镇,出了事,我们可负不起责任。”田导感觉到这话的盛气,忙把话岔开,问他来这里干啥。高书记说:“我孙子感冒了,我老婆叫我来喊大夫,叫他过去帮忙看看。”有把式见他们两说得热火朝天,也把话插进来,找了一个话题问:“高书记,你那里情况怎么样了?”高书记得意地说:“怎么样了?那些超生的,我都叫他们出去躲一躲,这几天莫要回来。”田导忽然记起刚才从十字路回来,到下田庄时,看见草坪里有许多小孩子在追逐着玩耍,低头问有把式。

好半天,有把式总算听明白,急起身去找胡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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