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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任你楚-楚夫人息妫:楚文王凭啥立她为夫人?除了美貌,一段万舞高下立判

2023年09月25日 靓嘟嘟

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春秋之世,“夫人”二字标志的只是一个女子在丈夫妻妾中的正室地位,与她能否赢得丈夫的爱情并无直接关联,也就是说虽为夫妇却未必有爱。


其时男子多为女性的美貌竟相争逐,如:

桓公元年宋华父督见孔父之妻“美而艳”,第二年便择机“杀孔父而取其妻”;桓公十六年,卫宣公因齐女之美而父娶子妇;宣公九年,陈国君臣同淫于夏姬,成公二年楚之君臣争纳夏姬;文公七年,穆伯兄夺弟妇;襄公二十五年,齐庄公因强行通于崔杼之美妻东郭姜而被杀;昭公元年,徐吾犯因妹美而被迫受两家之聘,后来其妹婿公孙黑亦因娶得美妻而被对手寻衅放逐。

上例几乎都是慕色而已,无情可言,亦并未涵盖整个春秋的美色争夺。男子贪恋女子之色,女子就一定会感于男子之情吗?


1、楚王因何宠爱息妫


在息短暂的息国时光中,她对息侯究竟有无爱恋,究竟有着多深的爱恋之情,我们在《左传》、《国语》、《史记》中都无从得知。

而《左传》中的息侯只是一个性情冲动和不乏诡计的男人,他仅仅因为蔡侯对其新婚妻子的“弗宾”就不计后果地挑动了一场国际战争并且利用了蔡侯对他的信任与帮助。他与楚谋蔡的举动固然是因息而起,但有谁知道他的动机是否仅仅是为了捍卫男人的尊严呢?

南宋词人陆游的结发妻子唐婉曾在被迫另嫁之后写过一首《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因为她与陆游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所以她才会常带泪痕独倚斜栏,所以她才会强携病体咽泪装欢。

但息妫自言,她所有的不快乐并非因为牵念前夫,亦并非因为再嫁楚文王所托非人,而只是因为“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的节义观念在作祟。

从来美人爱英雄,息妫是个美人,而楚文王恰恰也是个英雄。楚文王即位后采取的第一大战略行动就是迁都于郢,以便于楚国势力继续向北扩张。文王二年即北上伐申,次年春回军伐邓。


《左传》哀公十七年说,文王以俘获的申人彭仲爽为令尹,终于使楚国的边界达到了中原的汝水流域。另外,和氏璧终见天日的故事也发生在楚文王之世,足见其文功武略不同常人。楚文王三年所伐的邓国本是楚文王的舅氏之国,舅氏之国尚可伐,他国又有何不可?伐息也好,伐蔡也好,楚文王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

但他对息妫却的确是宠爱有加的,息妫入楚即被立为夫人和三年生二子都是椒房专宠不容置疑的证据。那么息妫对楚文王又如何呢?


2、万舞背后不一样的息妫


在很多人的记忆中,息妫故事是如《列女传》所记为息侯殉情而死(其实应该是“殉节”)或是到为文王生二子就再无下文的。

但在《左传》中,她的故事却不止于此,因为发生在文王死后,我们姑且可以称之为“息妫后传”:

“楚令尹子元欲蛊文夫人,为馆于其宫侧,而振万焉。夫人闻之,泣曰:‘先君以是舞也,习戎备也。今令尹不寻诸仇雠,而于未亡人之侧,不亦异乎!'御人以告子元。子元曰:‘妇人不忘袭仇,我反忘之!'”(《左传·庄公二十八年》)


文夫人即息妫,子元乃文王之弟,时任楚国令尹,可谓权倾朝野。息妫于楚文王六年被掳入楚,楚文王在位十三年而卒,也就是说息妫在与楚文王共同生活七年之后就成了未亡人。在一国之中权势仅次于楚王的令尹大人也可以说是阅美女无数了,但仍垂涎入楚已十几年的息妙,足见此女人到中年却美貌未减风韵犹存。子元为得息妫垂青可谓下了一番工夫,不但特意在息妫居所的旁边“为馆”,而且组织人表演声势浩大的万舞使振铎之声达于息妫之宫。

从“御人以告子元”看,这一“御人”大概也是子元安插在息妫身边用以察言观色和传递信息的奸细。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隐公五年》注云:

“万,舞名,包括文舞与武舞。文舞执龠与翟,故亦名龠舞、羽舞,《诗·邶风·简兮》所谓‘公庭万舞,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者是也;武舞执干与戚,故亦名干舞,庄二十八年传‘为馆于其宫侧,而振万焉,夫人闻之,泣曰:“先君以是舞也,习戎备也”'者是也。

万舞亦用于宗庙之祭祀,《诗·商颂·那》‘万舞有奕’,用之于祀成汤也;《鲁颂·閟宫》:“笾豆大房,万舞洋洋'用之于祀周公也。”


但要读出子元为什么选用此舞来蛊惑息妫,我们就要知道:

“‘万舞'是先秦时期一种大型舞蹈。从文字学、人类学、民俗学多角度入手探求‘万舞'一词的原始含义,可知‘万舞'是先民模拟蝎子交配而产生的原始性爱生殖舞蹈。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万舞’逐渐由单纯的性爱生殖舞演变成了兼具恋爱、军事、祈雨的多功能的舞蹈。”

正因为“万舞”有着如此多的含义,子元才会欲用此舞的原始意义挑动息妫的春心,而息妫则说“先君以是舞也,习戎备也”。

习舞是周代贵族男子的教育内容:

“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学射御。二十而冠,始学礼,可以衣裘帛,舞《大夏》,礼行孝弟,博学不教,内而不出”(《礼记·内侧》)。

所以子元深谙万舞内涵是其本分,息妫深谙万舞内涵则见其博学。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不但看到了息妫对子元的拒绝,而且看到了息妫“寻诸仇雠”的愿望。闻万舞之音而“泣”见息妫之贞,她的“不忘袭仇”则感染了子元,使他在次年的秋天“以车六百乘伐郑,人于桔柣之间”。

而启发子元为文王复仇则说明此念在息妫心里埋藏已久,她早已当自己是真正的楚夫人而不是息夫人。如果她真的是对息侯爱恋深深至死不渝,就会虽为楚妇而如事仇雠时刻恨楚王不能早死,又何能在楚文王逝去若干年后仍旧发出恨不能为其复仇之语?


纵观中国历史,美女的命运何曾由自己做过主宰?总有人恨息妫不能身殉息侯,可是息妫为什么要为那个懦弱无能的男人殉葬?想要息妫死的人无非认为女人是男人的财产,她们有义务为男人守节,因为失节不但是女子的恶名更是父兄和丈夫的恶名。

更多的人都不曾想,在偶然变故之下的生与死都应该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我们甚至可以设想息妫在楚宫七年里遭遇了自己毕生难忘的爱情,所以她才能在若干年后仍时刻不忘为自己所爱的男人复仇。


虽然这个女子做楚夫人的时间比做息夫人的时间要长得多虽然她对楚王的感情比对息侯的感情可能要深厚得多,但她总是被称为息妫、息夫人。就如怀嬴和夏姬一样,在更多的时候她们只能有一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总是相关于她的第一任丈夫。这是男权制度对她们的提醒,也是对后代所有女子的提醒甚至是警示,就像历史的暗夜里有人发出的那一声久久不肯消散的冷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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