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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羊和美女-魔怔的人会梦到无聊的羊吗?

2023年09月25日 靓嘟嘟

#你做过的最奇怪的梦是什么#

心上的箭才拔去没多久,伤口却很奇怪的不痛了,这话说出来有谁会信呢?无论是受过伤的前辈们、倒背本草纲目的医生还是无孔不入的检测机器到最后大概只有一个结论:你这伤很重的,要休养很长时间才好。

在我拔箭之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你会死的,就连那傻傻的机器都在用醒目的红色显示着毫无美感的形状。

可是我是一个被新时代的新浪潮洗髓伐骨的新新女性早就具有了不可一世的超能力,尽管这样说的人不在少数,但我和那些自作聪明的蠢人可不一样,不过蠢人们也说自己不一样,可我真的是不一样,不过好像那些人也常说自己是独特的。证明一件事很难的,无论何时作证明的人都很像一个深陷色盲悖论的神经病。

某天晚上我背负着极尽想要向别人证明自己没事的包袱和伴随着那支被我拔出来扔掉的箭留下的伤疤痕迹碰到了一群奇怪的羊群,羊群中出现了一只不知道该往哪儿的领头羊,他对其他羊说自己无法把咩咩声喊得慷慨激昂了。

其他小羊为了这个问题操碎了心,小羊们发明了语气和音调、制作了教材和试卷,好让领头羊在领路时不在喊叫出毫无生机的咩咩,可领头羊看到教材连吃草都变少了,试卷更是全部空白。但领头羊没法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笨蛋或是自己本来就会这无聊的题目,更让他困扰的是他没勇气去面对的那些诘难。

不过好在小羊朋友们教的都很用心,于是领头羊便学的很好,这教学过程让我想起我曾经用一整个夜晚的能量才建成了一座高楼,我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小羊们和领头羊也都是这样吧,小羊们教书育人、领头羊满足其它羊的成就感都是值得骄傲开心的事,这些像是在盖一栋更复杂的楼。

不过我能看出来领头羊最喜欢的是他会在这些好朋友觉得快教会他时故意再喊错一次,其他羊没听出来,但是我听到了一些偷偷的、蔫坏的喜悦。

领头羊的恶作剧让我想起前几天夜里同会占卜的狗和爱分析心理的鸡辩论时的场景,他们的吐沫星子把我的用心大楼付之一炬时的景象让我感觉在欣赏一副从未存在过的名画,醒来时浑身也轻松无比。

不过和这一群羊的相遇并没有解决让我头疼的“证明”问题。

若是人和人之间的所有问题都能像课桌里的数学书上记载的数学题一样就好了,只要在“证明:”后面加一些公式推导就能得出正确答案,这多是一件美事阿。而在没法交卷也没法盖楼的维度里我永远无法向大家证明我是正确答案,但大家都喋喋不休地想要得到回答,因为他们关心我。每到这时我无比怀念沉闷无聊的生活,我甚至想把我租住的房子每面墙都刷成灰色。

正当我企图用思维粉饰我的无聊人造卫星时,我的无聊人造卫星周围的外太空传来一阵有韵律的敲门声。

敲门的人是个善良的男人,他住在我的隔壁,我们的世界仅有一墙之隔。他不小心入侵我的人造卫星的原因是我们已经约好了去他的老家——一个偏僻静谧的村庄散心。我之前从未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可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吧,我一直与善良擦肩而过,这可能是我的错吧。直到那天我因为疼痛在暗无天日的宇宙中漂浮,不小心飘去了他的“诺亚方舟”空间站门口,他出于内心的善良像个僧人询问我的情况,之后又出于同情和怜悯化身耶稣企图往我的伤口上贴上一张创可贴。他大概是认为这种舔狗式的殷勤能够赢得我的心动吧,但这些把戏我见得多了,不过他妄图拯救我时无意抬起头露出的真诚的眼神还是使我通过心脏感觉到了距离我很远的一座城市正在发生地震,所以我答应了他的邀请。

随着高速列车窗外花红柳绿的疾风骤雨,我们终于回到他的桃花源。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交错挺拔傲立着的柏树和杨树用涂抹着诡异色彩的嘴巴一同辉映着夜曲降临的前奏。

路灯幽暗的黄色笼罩着路,也笼罩着我们,并沿着一条幽径把我们推向尽头的黑暗,推向一座金玉其内的建筑,他家的房子和院子设计很有意思,暗蓝色墙灰和土红色地砖搭配反射着月亮光泽的白色瓷砖死死地压抑隐藏屋内堂皇的古典灯光。

跟随将成为我爱的男人的脚步进入他的另一个世界之后,我终于对这种极具意趣的房屋得以一探究竟。各式亮堂的灯具配合屋里的白墙让我睁不开眼,可我的部分脑细胞、我的毛孔、我的指甲、我的所有不受我自己控制的身体部件都让我感觉到我像是走在山洞里。坐在客厅里的他的父亲母亲让我想起了一部上世纪的样板戏——《智取威虎山》。

他父母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不停地嘘寒问暖,准备饭菜,打探我的喜好,聊很多不会冷场的话题。我是一向讨厌在秋天出去野外游玩,衣服上尤其是裤子上会粘上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令人反感的植物种子。毕竟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丰收的家里,我的礼貌以及那难以言说、莫名其妙的疑似是爱情的情绪让我克制。我是能够理解他父母的,他们不过是想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想让我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或者更重要的是想让我为他家繁衍。我都能理解的,就像我知道那些刺状或球状的难缠的东西也是为了繁衍而已。

他还有一个兄弟,我不知道也懒得问了那是他的哥哥还是弟弟,看起来是比我年龄要大的,所以我就索性不管其他依着我的年龄叫了兄长。兄长很沉默寡言,但偶尔也会蹦出一两句古怪有趣的话,让餐桌上的众人时而哄堂大笑,时而鸦雀无声。

吃完饭之后,我起身准备回我已经在这儿订好的要住的地方时,我奇怪的回了一下头,奇怪的对上了兄长一直低着在这一刻又微微抬起的头上的眼睛,这让我发现了这个看不见夜空、看不见银河的山洞里唯一的星星,让我不禁一直盯着看。

看着看着这闪光的星星突然从兄长的眼睛里钻了出来,不停的膨胀、膨胀,直到幻化成和煦的太阳,太阳的温光又钻进了公鸡的身体并控制了它的声带发出了吵人的闹钟声,逼得我不得不去面对又一天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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