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蹶臀-花样年华如歌岁月(19)
2023年10月04日 靓嘟嘟
77—641班的那些事(一)—— 陈捷力
(1)同是发烧友
大二时,班上十几个同学对围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几乎每天晚自习后几个人还要切磋一二。话说某天早上天还未亮,宿舍的灯突然被打开,鏖战到后半夜的几个棋友眯着惺忪的睡眼刚要发作,一个身影足以令全宿舍的人立即从床上跳起来——院长明朗亲自查早操!你看一帮哥们的狼狈相,有穿着一只鞋在找另一只鞋的,有将衣服扣扣的整体移位的……。
明朗院长一边砸着我们的洋炮(作调侃解),一边环视着宿舍的一切。突然他老人家眼睛开始放光了,原来几米开外的桌上摆着两盘未下完的棋。用一个箭步形容老人显得有些不敬,但快步上前的速度的确不是他这个年纪所常有的。老人双手倒插着腰,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此时我们怀中的兔子也开始安静了下来。明朗院长见我们已准备出操,先说了几句出早操的重要性,话锋一转就问桌上的棋是谁下的,在得知宿舍的同学几乎都好这一口时,老人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今晚…,哦,不,周末吧,到时来我家下盘棋”,啊?原来也是个发烧友!
周末时,谭晋生、陈苏依、王克俭、侯进旺、陈捷力等一干人来到老人的家,客厅的茶几上早已摆好了水果和瓜子。老人的好客却难掩茶几上静静的纹枰所透出的杀气。一边一盒的黑白子是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两边都鼓起摆在桌上摇摇晃晃的正宗高档云窑子。在老人的邀请下,几个同学都略显踧踖之状并推让,陈捷力自告奋勇打头阵。老人寒暄了几句后就挺直腰卷起袖地坐在沙发上,左手端茶,右手的中指与食指从容地夹起了一枚棋子。哎,这哪有平时开会时主席台上神采奕奕作报告那个明朗院长的影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下圈套,我设机关。百招过后,只见院长的身子已快全部陷入了沙发中,二郎腿也一上一下地轻摇着;再看陈捷力是:身前倾、手敲盘;脸发红、头出汗。就差谁说一句‘臭棋篓子’的话,跳楼的心都有了。感谢上帝,人家是院长,尊重对手还是做得到的。可谁又会想得到,天有不测风云。正在享受胜利快感的明院长,连续两手晕招,大势逆转!拾银子不在起得早,你关羽千万别怪我取荆州!不服输的老八路要求再来一盘。一边是春风得意,一边是老谋深算。其结果整个就是上一盘的翻版,但笑到最后的却是这位此时已神形具似老顽童的明院长。
临别时,明院长仍礼貌性的约我们下周再来。可我们知道他当年的工作有多忙,也就没再去。如今的发烧友老人应该早已离休在家,我们在此衷心地祝愿他健康长寿。
(2)职业病
职业病是特殊的人群,在特殊的地点,从事特殊的行业,所得的一种特殊病。几乎所有的人对职业病患者一般都持有同情与理解的心情,鲜有例外。
我们上大学时的那个年代,肚里的油水少,食堂里最受欢迎的菜莫过于红烧肉了,当时一份是两角五分钱。因不是每天都有,到有红烧肉卖的那天,同学们奔走相告,就像过小年一样高兴。可那时食堂的大师傅们就几乎悉数患有一种职业病,每舀一勺红烧肉后,手腕就习惯性地抖上一两下,翘首以盼的同学们的心也随之颤抖,眼见挺满的一勺红烧肉只剩下了半勺。当然,“病”情有轻有重,时间一长,同学们也就心中有数。每到有卖红烧肉的那天,醒目点的同学就会先到窗口侦查一下“敌情”,以便确定去排“病”情略轻的那位师傅的队。
一天,食堂来了位年青的小师傅,大家心想其刚入行,“病”情应该不重,不约而同地去排他那一队。哪里想到,其“病”情虽不重,可人家的心更“黑”,年青也仅仅是手腕抖的不熟练而已,顶多也就是岗前培训太过粗心罢了。眼见勺子里的肉只剩下小半勺了,小师傅便倒入碗中,顺便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窗口外同学那早已瞪的像铜铃般的眼睛,心里也感到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乎,提勺又狠狠地挖向了装红烧肉的大盆。一边是逐渐舒展的眉头,一边是心中暗自有数。舀上来不多的红烧肉,再狠狠地抖上两抖,勺中仅剩下可怜的两块肉时,倒入碗中,打菜过程宣告结束。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内,窗口外同学的心情恰似那正弦曲线般地几上几下,原本想过小年的愉悦心情被这么折腾一下,早已是荡然无存了。
看来天底下也有遭人如此痛恨的“职业病”!
(3)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几年的大学下来,总有几门课是难得的大家都喜欢,当然,也有个别课是大家都不喜欢。记得上电工课时,是与631一起上课,此课又是电专业的基础课,因老师是用英文写板书,大家感到很新颖,上课的积极性很高。每到有这门课时,总要提前去教室占个好位子,个别人甚至头天晚上就去大教室,在第一排放个没什么用的书,权当是把位子号了下来。这门课今天看来不管有用没用,当年学的是不含糊。天道酬勤,最后考试,成绩都很理想。
不知诸位还记得理论力学这门课?同与631、同一间大教室,别说有谁提前占位子,我敢说没逃过课的都没有!老师心想电专业的学生今后恐怕是难得用上此功夫,也就一只眼上课,另一只眼偷空休息一下,彼此倒也相安无事。但什么事也别太过分,到后来,逃课的人也实在太多,老师看不下去。不来上课说明已经学好了,于是乎,搞一次单元考试。631班的情况我不了解,我们班那次考试,及格的不到5个人!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然,老师总不会与你们这帮小年青一般见识,每个人的成绩栏都是个漂亮的‘PASS’。如今那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应该已经退休在家了。如能想起这段经历,老人恐怕是一会‘牙疼’,一会‘弯眉’了。
(4)美食共享
那时每到假期结束,同学们从家返校时,都多少带一点当地的土特产供大家分享,印象最深的应属孙建勇。别看个子高,入学时未满16周岁,或许其母心疼其年幼在外,每每准备一大罐(约5升)炒辣椒。将干辣椒末与剁碎的花生及其他佐料放很多油来炒,花生提味,又使辣椒不显过辣,逆风香二里,真乃美味也!每到吃饭时,大方的孙健勇总是将大罐往桌中一放,任众人自行取食。只见一宿舍的头都凑在辣椒罐周围,真有一群狮子围着‘猎物’的场面。喜食辣的同学自不待言,不喜食辣的同学一边头上出着汗一边连称好吃。吃完后,孙建勇还拿出当时还不怎么出名后来红遍大江南北的‘红塔山’牌香烟,几杆烟枪再吞云吐雾一番。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可怜孙建勇的娘原想给儿子准备一个学期的辣椒,没承想,不知从哪里冒出了这么多干儿子,不到一星期,辣椒罐已见了底。
(5)铃儿响叮当
南京的夏天不仅非常热,且非常潮湿。有年夏天,班上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得了一种难于启齿的病,我们后来将其称为‘X’号病。其实一点都不神秘,就是大腿根真菌感染。校医院的医生看着一脸尴尬的学生,随手从桌上取一瓶早已不知配了多少瓶的药,让回去自己擦擦就好了,看来‘X’号病绝非我班所特有。但‘病’情有轻有重,班上有一平时走路挺胸抬头就像一军人的南方同学,其‘病’情较重。此时的他,抬头,弯背,收腹,撅臀,两腿叉开,那走路的架势活脱脱地像个古猿。被五十步笑百步的其他同学戏謔为‘铃儿响叮当’。唉,都是闷热惹得祸!
(6)健身运动
当年上大学时同学们的业余生活比较单一,完全不象今天这样丰富多彩,最多也就是打个球,自己装个收音机或电视等,还有几个闲来无事吃饱撑的练起了健美。记得刚搬上新楼时,杨晋、钱尧新、陈捷力等人也不知从哪拣来个破马扎,再弄了廿多块砖头,用铁丝捆成了两摞,找根木棍一穿,也就权当是杠铃了。每天晚上几人轮流躺在马扎上,把个‘杠铃’呼哧呼哧地上下推着。唉,别的人连热闹都懒得看,累不累呀!练完后,觉得肚子饿,再下碗面条吃,跟着钱尧新学,面条里还要放勺糖。如今看老哥几个年轻时身上的那几块疙瘩肉早已是荡然无存了(可能化成脂肪贴在肚子上了),只可惜了当年那点粮食!
(7)京油子
‘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此话说的是几个地方人的秉性与特长。但客官有所不知,这后一句可是以讹传讹。想当年,保定府有个拳师苦练了一绝招——钩腿子,打遍河北无敌手,江湖人称保定府的钩腿子。可这话传来传去却成了保定是专出汉奸的地方,这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人家保定人。说起京油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
闲话少说,且听我絮叨咱们班的京油子。要说既辛辣又幽默的京片子,非郑全莫属。一次坐火车回家,刚上始发车的郑全到邻车同学处说了两句话,回来时,座位就被一年过半百的农妇所盘踞,思量着有近一天的路程,这也不是让座的事。于是手拿车票与该农妇理论,岂知农妇就是不让并说不知有对号入座这一说。不温不火的郑全反唇相讥:“国务院把对号入座这一精神都传达到幼儿园了”。
还有一次,郑全在食堂与大师傅起了争执。可能是南腔北调的误解,大师傅说:“你不要骂人”! 气头上的郑全相讦道:“我从不骂人,我们家祖孙三代都是赶大车的(暗指只骂牲口)”。顿时有人笑的粉条从鼻孔里抽了出来,而这引起了更多人的哄堂,还真说不清是笑郑全的睿智幽默还是笑那些人的吃相。
(8)怀念范乐云
个子不高性格急,丹青绘画数第一。
学习刻苦嗓门大,毕业分配返江西。
人到中年忘身体,赣江闻噩亦悲泣。
天堂阶梯须慢走,嫦娥伴随好兄弟。
(9)大猫学艺
有则大猫(老虎)学艺的寓言,说的是大猫拜猫为师学艺,学到一半,以为出师,便对老师欲不敬,不想老师上树的本事未教,学生最后还是吃了苦头。
班上有一女生(为避嫌,隐去姓名),闺中时见娘洗被子,跟着又是拆又是洗,待到洗完凉晒时,以为洗被子不过如此尔尔,兴趣很快没有了。到了学校,有一男生被子也实在太脏,求该女生帮忙洗一下,该女生非常爽快地答应。一时冲动地拆,较为愉快地洗,待到被里被面凉干该缝时,感到头比身还大。怎么缝?当年没学!想想该男生还并未到了使自己以身相许的地步,但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于是乎,只能求助于其他女生了。怎奈其他人此时不敲竹杠更待何时,不得已,上小街买来吃喝,说好话陪笑脸,总算看到他人飞针走线地干完了这点事,心想这次学费算是赔大发了。
(10)活雷锋
当年班上有三十多个男生,每个人都会面临一个小问题——理发。虽说头发不像洗脸漱口需要每天修剪,可年轻人生命力旺盛,头发长得非常快。学院内有个理发室,推个头价格也不是太高,好像是一角钱一次。但毕竟需要走挺远一段路,如果那里人多,还要等些时间。小问题有了这些变量,也就成个复杂函数了。
老杨大哥在第一次回家返校时,除了些家乡特色小吃外,还带回了全套的理发“家伙事”。虽说当年年轻人对发型发式的了解几为白丁,可那毕竟是在头上动剪子动刀,除了理发师,别的人还真是有些信不过。刚开始,同宿舍的几位豁出去了,其他的同学大多在观望。
没过多久,找老杨推头的同学越来越多;别看大哥个不高,理发的速度却挺快,几分钟一个。看着同学们满意的笑容,行事低调的他笑得比人家更灿烂。
几年下来,百多个“刺头”都被他修理过,难怪群里的男同学与大哥聊天时是既尊敬又“服帖”,不知当年欠下“活雷锋”的“债”何时才能了?
(11)美女如云
当年入校开第一次班会时,发现48个同学中正好有12个女生,单独坐一列,很有意思。不知是纯属偶然还是招生的老师有意而为就不得而知了。
习惯了中学时代男女生各半的现象,起初对班上女生人数多寡并不太在意,时间稍长就发现很多意料之外的事。首先是别的班的女生实在是太少,多半由于外专业不是机枪大炮就是地雷炸弹,怪吓人的,所以女生也就是一瓜俩枣的。其次是每到课间休息时,我们班门前窗外总有外班的男生来回晃悠,不仅贼眉鼠眼,而且是眼光发绿!此时才感到我们班的不同。整整12个女生,那可真堪称是美女如云。倒真是应了那句话——距离产生美,班上的男生天天与美女相处,没什么感觉,把个别班的男生羡慕得口水直流。
那时年轻,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不甚理解,守着金山不知先顺俩金元宝,近水楼台是只顾赏月却未曾得月,优势没有转化为胜势!到后来,不算转走和已婚的大姐外,仅仅成就了百分之二十的姻缘。
同学会时,班上的美女们除身材略显盛唐之风外,举手投足间自信中透着优雅,美貌不输当年(会不会是晚上贴黄瓜片,早上抹这霜那露的美容保养所致?),一帮男生见状是咳声叹气,要是今天的本事放在当年,早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