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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玉图美女-哥哥交友甚广,整日和丞相家柳公子走街串巷并称京城两大纨绔

2023年10月04日 靓嘟嘟

哥哥交友甚广,整日和丞相家柳公子走街串巷。

两人感情极好,并称京城两大纨绔。

那日,我于我家后院假山旁。

哥哥兀的闯了进来,「嫣儿,瞧见你柳哥哥没有?」

我神色尴尬,踢了一脚正拽着我衣角的柳公子。

「没有!」


哥哥交友甚广,整日和丞相家柳公子走街串巷。并称京城两大纨绔

1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府中洞鸣湖的鱼游的快活,荷叶轻浮于上,池水清澈见底。

我在湖边喂鱼,水中缓缓倒映出另一个人影,我刚要喊人,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嘘!别出声。」

男人眉如远山,双眸形似桃花春光明媚,鼻梁高挺宛若恒山耸立,菱唇勾勒出邪魅的弧度。

是柳哥哥。

「柳哥哥,你怎么到府上来了也不吱会一声?」

「那你别管,你哥哥我就是不走寻常路。」

那确实,柳知命来府上从来不知道他会从哪面墙翻进来,徒留一辆马车一个小厮在门外,然后我兄长就会像猫一样到处窜着寻他。

「嘘,我跟你哥玩捉迷藏呢,他问你就说没看见我!」

洞鸣湖旁边有一假山,之前我爹听说那里头死人了都不一定能被发现,便把假山的洞口都填平了。

这下无从躲藏,又听见兄长呼喊声,柳知命躲在一石景后面,让我帮他打掩护。

「嫣儿,瞧见你柳哥哥没?」

我哥一身红装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连帽冠都跑歪了。

我神色尴尬,踢了一脚正拽着我衣角的柳公子。

「没有!」

「护卫明明说看到一黑色人影往洞鸣湖这边来了……」

「兴许看错了,府上人这么多。」

我满脸堆笑,催促着哥哥快些离开。

「若是看到柳知命那登徒浪子了,你就过来告诉我啊,你离他远着,他有毒。」

「说人家是登徒浪子,你天天一身红装又要去谁家做新郎?」

哥哥交友甚广,整日不修边幅,同柳丞相的公子走街串巷。

喝花酒进赌坊,聚众打斗,还配合英国公的小公爷去扬州抢亲。

常常一身红装,柳知命一身玄衣,两人并称京城两大纨绔,根本就是名声扫地。

好就好在我爹和柳丞相位高权重,一位极人臣的丞相,一军权在握的将军,压制住了御史蠢蠢欲动想上书的心。

朝堂上二人相争,退朝了对方儿子便是攻击对方的最有力的武器。

奈何柳家哥哥生的好相貌,我瞧得多了,一颗心便不自觉地送了出去。

第一次见柳哥哥他是在翻墙。

我站在墙下,看着他笨拙地爬上墙檐,我好奇这个少年在做什么。

突然发现他竟然跳进了我的院子。

我惊慌失措,正要大喊,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蜜饯递给我,说是来找哥哥的。

时间长了,他回回都跳进我的院子,也回回都会给我带些东西,可能觉得我的院子最安全吧。

没过几年,我在一众金兰交好中听说了京城两大纨绔的「威名」,其中一个就是我那不学无术的哥哥,另一个就是柳知命。

再见他时,全无少年时的可爱,取而代之的是面如冠玉,眉目如画,隐约可见从前的样子。

他成了除哥哥以外对我第二好的人。

我常常因为弹琴弹得不完整被爹呵斥,柳知命就会像少年时一样趴在墙头,递上一朵冰凌花,还会抚去我的眼泪。

他去扬州帮忙抢亲,还记得给我带些扬州的特产和一支步摇,我没舍得带,放在妆奁的最下面。

每每看到他,都会忍不住悸动。

年少情事,竟持一生如此。

见哥哥走了,柳知命伸了个懒腰,「终于走了,腿都蹲麻了。」

「你们二人也太无趣了,这两日天天在府上捉迷藏。」

「那……便做些有意思的。」

柳知命邪魅一笑,缓缓靠近,将我逼到假山的角落。

四下无退路,我面红耳赤,看着那男士特征鲜明的喉结上下滑动,我不禁咽了下口水。

柳知命的唇缓缓落下,我竟有些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小丫头,想什么呢?」

好闻的檀香烟云过眼。

柳知命松开我,拾起一块石头向湖里投去。

2

我坐在妆奁前描眉,脑海中闪过柳知命难得严肃的模样。

「不听你哥哥的话,可是要吃亏的。」

把黛眉扔到一旁,突然就毫无兴致。

就算是打扮的再好看又如何?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脸若银盆,蛾眉皓齿,眼似水杏。小姐出落得这样美丽,柳公子不动心,指定是他有问题!」

小桃在一旁替我忿忿不平,似又想起来什么。

「小姐,我听大公子房里的竹青说,今夜快活林的花魁掌心柔可是要登台献艺,全京城一半的男人都去了!小桃估摸着没准咱们就能碰到醉酒的柳公子,到时候咱们再逼问他喜不喜欢小姐不就成了?」

这倒是个法子。

我曾听过哥哥谈及掌心柔。

纤腰微步,双眸含春水流光潋滟,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唇如鲜花汁子,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那是男人都喜欢的样子,估计柳知命也喜欢。

我又感觉有些愁人。

快活林从不接待女眷,听小桃的,我也换了身男装。

「英姿飒爽,美如冠玉。比大公子更胜一筹,女人看到都要爱死小姐了。」

「少来!」

快活林。

驰道杨花满御沟,红妆漫绾上青楼。

门口挂着红纸花灯,青楼的妈妈门外陪笑,眉欢眼笑地喊着什么张公子,李公子。

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我有些紧张。

妈妈虽有狐疑,到底还是放我们进去了。

楼内中央深处有一小桥流水,走过便是舞台,吊顶是西域国度的水晶灯,周围又挂着红色帐幔,台阶以及围栏全是汉白玉,冬暖夏凉,不禁奢华。

我和小桃来得早,被引到视线好的一间。

到了戌时,人多了起来,快活林没了位置,竟还有人要与我们……拼间。

「在下是不是哪里见过兄台?容在下想想,来福酒家?陈记赌坊?」

「都不是?没关系,那就现在开始认识认识。」

男子巧舌如簧,抖擞着几块肉就挤进了我们的房间。

一双油腻浑浊的眼睛对着我上下打量,像是无数只臭虫爬在我的身上。

我觉得恶心,便趴在围栏边看楼下舞姬跳舞,正巧掌心柔登台献艺。

果真如哥哥所言,生的倾国倾城,美如佳玉。

一曲舞罢,我回房间装作看不见那敦实的油腻男,侧身饮了杯凉茶,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遭了,这歹人给我下药了。

我张口呼喊,声音却微弱如猫叫。

「本公子早就看出来你是个女人,来这快活林遇见我也是咱们有缘分。不如就一起快活快活。」

男子淫笑,舌尖舔着他那香肠唇,大手就要按到我的肩膀。

我使出浑身解数挣扎,却无济于事,反而还让男子越来越兴奋。

眼泪如细雨般划过下颌,我的身子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

我强打精神,这股熟悉的檀香……是柳知命。

3.

「你一进来我便注意到你了,小丫头,你是真不听话。」

柳知命一双媚眼却无一丝笑意,眼里的冰霜似要把我扎穿。

我双手环住他的劲腰,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娇媚,「柳哥哥。」

该死……这什么语气。

柳知命的身体僵硬得不行,抱我的手紧了紧,长剑直指油腻男,「太常寺卿的公子?」

油腻男有些手足无措,口齿都不利索了,「你……怎么知道?」

「你这肥得像猪,跟你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柳知命桀骜不驯,出口成脏。

「你可知这小女子是冯将军的独女?你今日下手,怕是明天你们一家都要在冯府门口长跪不起了

「这丫头与冯语亭一母同胞,这长相你看不出来?」

柳知命怀中的我摇摇头表示抗议,冯语亭那么丑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奈何身子太软倒像是在撒娇一般,柳知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垂目看着我的眼睛,温热的呼吸在我耳边酥酥麻麻的,「冯语嫣你老实点,再这样我可就要把你吃干抹净了。」

近在咫尺的脸,或许是媚药的作用,我不顾一切地亲了上去。一瞬间,柳知命倒像是熟透的果子,脸红得好像是被非礼了。

「柳知命!你这个登徒浪子!放开我妹妹!」

好像是我哥的声音……

挺凶的。

紧接着我被拽到了另一个怀抱,一袭红衣包裹,好家伙,还真是我哥。

「嫣儿中了媚药,是太常寺卿的肥猪公子下的,记得让你爹上书参他一本。」

柳知命收了剑,又换回了以往放浪形骸的样子。

「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你妹妹,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碰到我这个大好人。」

「臭不要脸!」

我哥咒骂道,看着我脸色潮红,意识越来越不清楚,连忙带着我回了府里,又去太医署请了太医,深夜才睡下。

4

「所以昨日,你跑去快活林做什么?」

「看……柳哥哥。」

貳日,我和哥哥一同被罚跪祠堂两个时辰。

没有什么事可以瞒过我爹的法眼,一大早我和哥哥被提溜起来,被我爹急头白脸一番臭骂。

「年方二八,快活林当家。遇到歹人,立刻麻爪。冯语嫣,为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正事不干,学你哥哥不学无术!你看看那车骑将军的幼女,人家琴棋书画优中选优,你是琴棋书画狗屁不通,指望你给老子长一点儿脸都长不上。」

「冯语亭,你还笑!为父都不愿意承认你是我的儿子,你快去柳府当那柳鼻子的干儿吧,天天一身红装满哪跑,媳妇你是一个也捞不着。为父也不求你连中三榜,最起码舞枪弄棒你也得学得透彻,继承你爹的衣钵吧。」

我哥习以为常,我两耳冒风,自觉罚跪免除其余伤害。

我爹气哄哄的拿着他的那口大刀出门了。

听说是找太常寺卿算账了。

「那肥猪公子够惨,昨儿被柳知命一顿打,今儿他爹估计也得被冯老头一顿打。」

昨天柳哥哥打人了?

我心头悸动,那股子好闻的檀香,柳哥哥若是真的不在意我他又何至于救我。

「冯语嫣,你清醒点。」

我哥摆了摆手,本来跪着的双腿又盘上圈,声色俱厉。

「省省吧,柳知命不是啥好人。」

「你天天跟他走街串巷,你也不是啥好人!」

「我本来也没说我是好人啊。」

我一时语塞,你清高你了不起。

「就咱爹和柳丞相那个关系,你嫁进柳府,柳丞相都得笑咱爹一辈子。」

「更何况有柳知命的表妹在,那柳夫人欢喜得紧,你就别寻思了。」

柳哥哥的表妹……

这我倒是所有耳闻,那是柳夫人的远方亲戚,姓白,名清欢。

是江夏出名的才女,早年丧母,父亲是巡盐御史,这两年又因病离世。柳家心疼,便派人接了白小姐来京城,当做儿媳培养。

难怪柳知命不让我动这心思,金屋藏娇,那人又是恬静的性子,定然是看不上我的。

我垂下眸子。

5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柳知命吗?」

我从未想过,爹爹经常叫柳丞相柳鼻子,估计是柳丞相痴迷卦象随便起的吧。

「也差不多。柳知命出生那日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硬是把皇宫那根震天柱劈翻了,这是天降大凶之兆。加之卦象上都占一个凶,柳君山那个老儒生听信天命,就把柳知命扔到了城郊别院。」

「那城郊别院哪有好人,柳知命从小被欺辱,饭也吃不饱,死在那儿也没人知道,他那身上好些鞭痕,都是干不了活被别院的奴婢抽的。」

我爹和柳丞相是死对头,互相找对方麻烦是日常。

柳知命可怜,他小时候的经历也是我父亲攻击柳丞相的利器。

「虎毒不食子,柳君山就是畜生。」

这是过去我爹常说的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听得入迷,催促哥哥快些讲。

「那后来呢?」

「天煞孤星是柳丞相自己传出去的,宫里可没这么说。爹上书上的多了,皇上也烦了。派钦天监去城郊别院看过柳知命,那柳丞相学艺不精,那柳知命命好得很,根本不是天煞孤星,你都不知道咱爹都要笑死了。」

柳哥哥平日那般放荡不羁,却有如此典故。

也难怪平日里柳哥哥一点也不怕柳丞相,我们见了爹都像老鼠见了猫,大气也不敢出。

柳哥哥受了那么多苦,定然喜欢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的日子……

我啊,要不就放弃得了,怎么看我和柳哥哥都是不可能的。

一连好几日我都没踏出冯府半步,又是在洞鸣湖撞到了柳知命。

我心头悸动,不敢对上柳知命的桃花眼。

想着装作看不到,却被他叫住,「小丫头,不是你喊我柳哥哥的时候了。」

「今儿,我不是来找你哥哥的,来找你的,跟我走吧。」

我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任由柳知命带我去了……赌坊。

「这里是我每天要待上三个时辰的地方,怎么样?」

柳知命玩心大起,跟着周围人喊起了开大开大。

眉目上的雀跃还是我熟悉的那个纨绔,和我想象中那个童年凄惨的可怜人成了鲜明对比。

一众华服里柳知命穿着算是朴素,但舒眉朗目,鼻若悬胆,遇雪犹清,经霜更艳,在人堆里格外显眼。

感受到我的目光,柳知命只是仓促一笑,更专心在赌钱猜大小,不知不觉已经赢了近百两。

柳知命将银子揣进袖口,「差不多了,小爷还有美女在侧,就不久留了。」

「赢了就想走?这可不合规矩。」

店家阴险,几名大汉将我们团团围住。

所以……不能赢吗?

6

我侧目看向柳知命,见他眼底没有一丝慌张。

也对,我们都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父亲,掀了这个赌坊也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小爷我就要走,你能奈我何?」

柳知命张狂,揽住我的肩,脚下功夫将一长椅直拍大汉门面,疼的大汉哎呦叫唤。

顺势拉着我踩着大汉的身体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裙摆在空中旋转,被柳知命稳稳地拉入怀中乘着马驶出城外。

任凭后面的人追赶,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还惊魂未定。

所以……为什么不提爹?我们也不用经历这一遭了。

柳知命轻笑,炽热的气息由脖领蔓延到耳根,我浑身酥麻,任由他将我禁锢在怀里。

地上泥土的腥气越来越重,下雨了。

我被柳知命护在怀里,衣裳只有零星几点痕迹,倒是柳知命浇的像只落汤鸡。

我们寻了处龙王庙避雨。

柳知命烧起了火,将玄衣脱下来烤火,我忍不住窥视,那后背果真如哥哥所言布满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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