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蒙(艾尔登法环同人短篇-《痴血成狂》)
2023年11月11日 靓嘟嘟 浏览量:次
倒在荒地里的是一位无名的褪色者战士,它失色的躯体流出了暗沉的鲜血;躺在那名褪色者战士身旁的是另一位无名的褪色者,无名的他正用那双金色的眼眸观察着第一批逐臭而来的蝇虫,他们搓磨着畸形的毛脚、用发臭的嘴亲吻着一道道被魔砾炸开的皮肉,死亡仪式在不洁的噪音声中大张旗鼓地推进,而那位战士既是死者也是司仪,它在为无名的自己举办葬礼,也在为身旁那位无名的杀人凶手预演了离群之人的末路。
“没人爱你。”褪色者低语。那是他这个月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也因为太久没说话了,他的嗓子连讲出这么一段简短的语句都显得异常笨拙。
在此同时,那位死去的战士也用坚定且清晰的声音覆诵了一次:“没人爱你。”
“是的。”
接着对方又说:“但我爱你。”
“我也爱你。”褪色者回答。
“不,小雏鸟,你只爱你自己,你是个自私的怪物。”
褪色者听闻后不禁瞪大了眼,怒火差点烧穿了他的面容,而后那份情感又迅速地褪去,消失在那微微弯动的嘴角边缘。
没有所谓的对话、也没有所谓的情绪,那位无名的褪色者清楚地知道当下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凝聚在此刻的只有触动指头的痛觉,那醉人的灼烧与撕裂感,而倒在他面前的是不知第几个献给那座空幻神坛的祭品,不过事到如今褪色者也搞不懂自己猎杀同胞的理由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没理由,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单纯地去迎合某人的期待,只要对方说好,他就好。
所以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足够?褪色者一边想着,一边高举他的左手,那只异常发青的左食指末端顶着一抹艳红的血色,那是属于蒙格温王朝的标记与称号,此后无名的褪色者就成了无名的血指,而赠与标记的人是一位叫做梵雷的假面男子,他给了无所适从的褪色者一份远大的愿景,去寻欢、去放纵,用其纯粹之举去取悦那个即将降世的神圣王朝,如此才是能与新王蒙格的尊贵之血匹配的纯血骑士,如此才是一个真正值得被爱的人。
而与血指之名成对的是一枚骑士勋章,此刻褪色者就把它压在胸前,试图从中感受到新世之王的存在。那东西本身除了作为王朝使徒的身分象征外,也是连结王朝圣域的传送机关,因此只有受认可的人才能获得那枚勋章,但如今伟大的血王蒙格就在王朝圣域里和他的伴侣神一同共度良宵,在时机成熟之前,谁都不该轻易打扰。
对了,就是这个。褪色者灵光一闪,他突然理解了自己为何会在交界地徘徊,不就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吗?
得到答案的褪色者失望地起身离去,他循着本能前去寻找下一个猎物——那些发生在利耶尼亚角落的事情,梵雷全都看在眼裡。那位穿着染血白袍、脸戴白面具的男人站一滩新鲜的血泊旁,血镜里映照着画面观察着褪色者的一举一动,从他的杀戮到疯狂,全都一清二楚,此举只是偶然为之,毕竟梵雷曾带领过诸多褪色者投入血盟的怀抱,镜中那位无名氏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一人,但他不否认自己却时被对方的执著所吸引。
当所有的血指都在追求鲜血赐予的欢愉,唯独那名绑着马尾的灰发观星者志不在此,这让梵雷不禁想问,为什么?
“我的小羊与众不同,”梵雷以慈爱的语气喃喃说道,“然而被高贵之血接纳的人本该如此,不是吗?但太特别也很让人伤脑筋呢。”
语毕,他挥动抓着祷告印记的左手,象征鲜血君王的三叉阵里随即涌出了一团血蝇,虫群给了地上的受害者最后一击。血蝇钻进那名女褪色者的皮甲,锯齿般的口器在皮肤上开出了一颗颗血淋淋的洞口,然而那名受害者已经无力哀号了,她只能对那遍布骨肉的啃咬产生恐惧,感受求生本能向死亡屈服的瞬间。蝇群在杀死最后一名倖存的褪色者后又向林中蜂拥而去,红色的血云迅速地榨干了死者们的血液,无论是褪色者抑或交界地的居民,从他们身上流出的血都将献给蒙格温王朝。
虽然交界地的活人越来越少了,但仍有为数不少的团体躲在诸王无法触及的角落,他们自以为遁世苟活便能与世无争,这样天真的态度让梵雷也忍不住摇头叹气,不过另一方面,他也很感谢那些人愿意聚集在一起,毕竟王朝血池至今仍是一片浅湖,为了取悦蒙格大人与他的伴侣,不从战争与褪色者以外的地方汇聚更多血可是不行的。
献祭仪式持续了不过数分钟,地上的尸骸已成一副干巴巴的骨架,梵雷为在场的诸位拍手致谢,随后他扬长而去,打算利用血路直接前往宁姆格孚的南部村落。
利用真实之母打造出的血路理论上可以通往任何的地方,这条神圣捷径唯一的限制就是需要大量的鲜血,据说以前蒙格温王朝的元老成员最远甚至可以直达巨人山顶,如今撇开传送门不谈,他们的移动范围正随着活人与战争的减少而逐渐南退,想必在不久的将来,通往利耶尼亚的血路也会趋近封锁。往坏的方面想,这代表有活血的地方已经大幅减少了,反过来说,当交界地地面上的血全数榨干之际,那也正会是王朝血池被填满的临神之日吧。
正当梵雷的还心心念念着鲜血君王是否满意这批祭品的同时,他注意到自己的衣袍后侧方闪烁着小小的光芒,那是只有在黑暗的血路才能注意到的微弱萤光,梵雷看到后立刻就明白那是褪色者下的手——紧接着一阵闪烁,原本规划好的血路突然改变了流向,梵雷戒备性地停下双脚,没想到却让一只结晶巨手给拽往了后方。
真是不听话的坏孩子。梵雷不悦地暗道,但也没多做挣扎,就这么任其宰割。不一会儿,他被强制带离了血路,染红的巨手狠狠地将梵雷抛入地面,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只人造之手也化为了粉尘,肮髒的晶体坠入血泊中,连绵响声不绝于耳。
“......呜嗯......鹿血、人血以及泥水,混在一起真不干净。”梵雷不疾不徐地对地上的血液进行分析,好像刚才只是跌了一跤,而非被魔法之力当沙包砸。
此时的梵雷虽然摔在血滩里,好在他那套脏的医师袍还保有最基本的防污功能,因此没让那滩混合了淤泥的血液给弄脏了身子,不过跪在一旁的无名褪色者就不一样了,他身上披着的破旧衣袍不过是观星者们用来遮风的普通衣物,因此真实之母的焰血与飞溅的泥血很轻易地就让那套饱经风霜的衣服变得更加脏乱不堪,说是抹布也不为过,好在褪色者还带着兜帽,所以那头灰发没被弄脏,只可惜那张枯藁的脸就没那么幸运了,接近腐败的血液仿彿烙印一般沾附在他恍惚的面容上,凌乱的胡渣也染成了褐红色。
“梵雷。”褪色者轻声呼喊。
“噢,亲爱的,你在这啊!”梵雷故作讶异地回头张望,而无表情的面具正若有似无地强调着他轻藐又好奇的眼神。
是的,无名的褪色者在那,他利用自己的血与鹿血制造出了捕抓梵雷的魔法陷阱,作为一名魔法师,他的智慧足以让人恐惧,而作为一个人类,他的疯狂又令人怜惜。
“......梵雷......”褪色者又一次呼喊,凝聚在他心中的千万则疑问全浓缩成了眼前那名背德医师的名讳。
藏身面具之后的梵雷微微一笑,他起身上前,不说分由地就查看起了褪色者受伤的手腕。他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凑近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又用指头在那道不规则的深沟里上挖了挖,像是在确认褪色者这只手是否还能挤出更多血似的,而他毫无顾忌举动自然是造成了更强烈的痛楚。
哀嚎。褪色者咬着牙,用那将死之人般的狰狞面容发出哀嚎,他本来就不是擅长忍痛的人,梵雷的恶毒手段更让他积累已久的情绪一次爆发了出来。
“小羊儿,痛吗?痛就说吧,不要平常那样保持沉默。”
“......梵雷!”褪色者大声喊叫,可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却不是梵雷想听见的求饶,而是怒火,“告诉我!痛苦还要持续到何时!”
伴随着那声吼叫,褪色者蓄起蛮力将梵雷反压在地,然而梵雷依然不为所动,那名医师甚至还因为这个滑稽的场面而笑出了声来。“你觉得痛苦吗?为什么?”梵雷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抚着褪色者的脸庞,“是苦于杀人、还是苦于那无止尽的渴望?但我尊贵的纯血骑士啊,请别忘了那份痛苦......那是你之所以能被蒙格大人与真实之母拥抱的原因。”
失血过多的褪色者浑身发颤,他试图利用自己贫乏的词量继续质问下去,可是梵雷并不打算给他机会,那名悉知人性的医师梵雷用双手环住了褪色者的后脑勺,并且轻柔地引导对方侧耳倾听自己的胸怀。
梵雷能理解,对方不过是一时的迷失,就像他曾迷失在双指的谎言中一样,如今他徬徨于在没有尽头的血海里,当所有伙伴都享受着血的恩惠时,唯独自己因血而迷惘,褪色者当不了沉溺于甜美欢愉的凡人、又无法成为离经叛道的纯血者,这种迷失等同于宣告了他将化为无物,可是梵雷要告诉那位无名的褪色者,蒙格大人是不会抛弃任何人的,所有鲜血族裔都是他与真实之母的挚爱。
“痛苦是很正常的状况,褪色者”梵雷说,“因为欢愉总是与伤痛相伴。”
“......我......”褪色者的思绪连同情绪一起溃不成样,“......我真的好累、好痛苦......梵雷......”
“是吗?那就睡吧,休息吧,我的小羊。”
梵雷一句话就让褪色者放下了最后的戒备,而后他沉沉地倒在梵雷怀中,一睡就是两天。
两天后,褪色者从恶梦中惊醒,他醒来后便又一次寻找着梵雷的身影,只可惜标记在梵雷身上的追踪符印已经被拔除了,褪色者无法故技重施,利用血的连结将梵雷抓回面前。接着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平抚情绪的褪色者再次回到了猎场,重新学着当回最初的那位血指,从屠杀中寻求醉血的欢愉,结果那段漫长且孤独的猎杀时光也几乎让他忘了平日的自己是如何整理仪容的了,一切就和他的猎杀手段一样,粗糙又野蛮。
等褪色者再次于宁姆格孚的树林里遇见梵雷时,褪色者的外貌已经变的野人一样了。且先不说那套无法辨识原形的破旧衣著,他原本总是修整平顺的短胡须慢慢地蓄长到有如狼鬃一般凌乱,就连最简单的马尾发也扎的丢三落四,不过梵雷看了没任何表示,反倒有些欣慰。
两人互望良久,始终没说上一句话,接着梵雷比了比手腕的部分,示意询问了褪色者割腕的地方是否有好了些,褪色者停顿了半饷,这才举起那只让血咒之力治愈的腕部让梵雷看个明白。
“所以,我的小羊,还有问题吗?”梵雷问。
“......何时?”褪色者简短地说。
“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亲爱的,现在就一个泥块都比你还会说话。”
褪色者又说了一次:“要到何时,蒙格大人的王朝盛世......何时才会到来?”
“你是不是在质疑蒙格大人?好大的胆子。”
“这不是我的本意。”
梵雷眯起眼睛,心里饶富兴味地想着褪色者那近乎坏死的颜面神经到底是死亡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天性如此。“你若是想叛离蒙格温王朝,那就请便吧,但我作为蒙格大人的慈悲之刃,决不可能轻言放过你。”
“不!不......我......请不要......请不要放弃我......”褪色者竭尽所能地寻找适当的词量,“......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梵雷把手背在背后,以一副权威者的姿态对褪色者表现出合理且傲慢的质疑,只是褪色者没有被梵雷的气势给唬住,早先的慌乱反而让现在的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提问立场。无名的血指在交界地中徘徊太久了,现在他需要一个终点,证明自己不是在为了空话而努力的具体成果。
于是两人又僵持了数秒,直至梵雷再次主动打破僵局。
他缓缓走到魔法师面前,一手悄悄抓起褪色者的左手,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粗糙又肮,蒙受咒血之福的指头更是如同尸骸般麻木发青,血指之人的手便是如此,他们早已没了回头路。梵雷说:“我们都失去了很多东西,所以无法鼓起勇气面对不明确的未来......但难道就因为如此,你才起了否定格蒙大人与真实之母的歪念吗?要是你真是如此卑贱低俗之人......那就为了我做事情吧,我是你的承诺与约定、是你与真实世界连接的管道,但愿你能因此再次感受到神与王的浓烈爱意。”
褪色者胆怯地以行动回应了梵雷,他抚着对方的白面具,仿佛正尝试着从那道坚实的善言之墙中寻找何谓真相。但此时此刻,真相也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去感受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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