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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爱美女(我妹的桃花运旺,皇帝状元将军小侯爷,也不怕哪天翻了车打起来)

2023年11月11日 靓嘟嘟

人人都说沈氏有福,一门双姝,姐姐入宫成了皇后,妹妹嫁给当朝首辅,当真是天生富贵命。

听了这话,我看向窗外,入目皆是宫墙,内心忍不住嗤笑:这福气,可都是我那好妹妹一人的。

我忘不了昨晚他是如何借着醉酒在我耳边唤着娇娇,沈二姑娘的乳名。当朝皇帝,万人之上,竟然觊觎自己的妻妹,甚至是臣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我那好妹妹的桃花运似乎过于旺盛,皇帝、状元、将军、小侯爷……呵,也不怕哪天翻了车,打起来。

窗外的桃花开得正好,我掐下一枝,扔到地上,狠狠碾碎。

1

“小姐,那位翻了您的牌子。”

我放下手中书册,冷笑:“怎么,这是想让我彻底成为沈二的影子?也不看看,他配吗!”

天色尚早,我心生一计,吩咐知夏去帮我办件事。

傍晚,岑毓来到未央宫,看到一座空荡荡的宫殿。

“你们娘娘人呢?”天子之怒波及到无辜宫人,乌泱泱地跪倒一片。

“岑毓哥哥?!”

他转过身去,一声“娇娇”还没喊出口便已咽下。他看到了知夏,皇后沈澜的心腹。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无声地交汇,吟唱着缠绵悱恻的哀歌。

“夫人,娘娘在御花园等你。”

“我……朕也去!”岑毓掩下异样,“朕对她,也是颇为想念。”

御花园,某处凉亭,我与苏首辅相对而坐。

“娘娘私下宣见重臣,似乎不妥。”他始终偏着头,恪守着君子礼义,没看我一眼。

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知秋,掀开帷幔,请苏大人好好评判评判。”

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相拥而立,趁着四下无人,似乎还想要更近一步。

“苏夫人的行为,又当何论啊?”

“砰”,是茶盏落在石桌上的声音。我走过去放下帷幔,既拦住了他的视线,又隔绝出一方小世界。我俯身盯着苏怀瑾,他很俊秀,有着读书人独有的温润气质,眼尾却又微微上扬,平添一丝艳丽。若是落泪,想必更是惹人怜惜。

他闪躲到一旁,压低声音,“娘娘自重!”

“呵。苏大人千万别多想,我只是好奇你与岑毓有何相像之处,才能让沈钰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说完这话,我正要离开,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被压在石桌上,挣脱不开。

“苏怀瑾,你放肆!”

2

“沈澜,当初你拒绝我时,可有想过今日?”

他慢慢逼近,灼热的呼吸落在我脸上,话语中是抹不开的偏执和恨意。“怎么?我是你沈澜的玩物吗?需要时挥挥手,不需要了,就厌弃到一旁。”

“沈澜啊沈澜啊,夫君爱上别人的滋味,如何?”

讽刺的话语钻进我耳中,心脏涌起针扎般的密密麻麻的疼痛。他正要松手,我却一把拉住他的衣领,报复性地吻了上去。

微冷的触感让我一瞬间冷静下来,忍不住想要退缩。他似乎察觉到了,一把环住我的腰,左手托着后脑,两个人的气息逐渐迷乱,彼此不分地纠缠在一起。

“嗯~”一声娇哼如同夺魂铃般上头,冷意顺着脖颈逐渐往下,流连忘返。

“娘娘!”知秋的声音把我从空白中唤醒。我一把推开他,拉上衣领,偏着头好掩饰脸上泛红的热意。

“怎么?娘娘方才可是热情得很,现在是准备翻脸不认人了?”他轻抚过自己的下唇,鲜红盖过苍白,无一不彰显着刚刚的激烈。

“呵。”我对上他的视线,语气不屑:“苏首辅,比起圣上,你可还是……差远了。”

3

那日过去不久,是千秋宴。岑毓特地翻了我的牌子,为了一纸宴请名单。

我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络子,毫不掩饰地阴阳怪气,“皇上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需要我亲自下帖子邀请?”

“你!”他面色僵硬了一瞬,却又迅速换上那张温柔笑脸,“阿澜,我曾允诺于你,不会随意纳妃入宫,难道你不信我?”

他牵起我放在桌上的手,温柔摩擦,“还是说,吃醋了?”

我强忍着恶心,没把手抽回来,“不过与圣上开个玩笑。对了,我想让二妹陪我在宫中住几日,帮我打理千秋宴事宜,求圣上恩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面上却蹙眉不展,“二妹?这种小事你处理就好,不用过问于我。”

呵!我心中泛起冷笑。小事?我看用不了多久,沈二就该爬上龙榻,将我取而代之了。

千秋宴。我在未央宫正与夫人们谈笑风生,门外传来通报:首辅夫人到。

沈玉走了进来,行礼后略有歉疚地说道:“前些日子夫君突感风寒,故而妾身无法应娘娘之约,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听听这眼药上的,数十年都没什么长进。以前还有个愚蠢的爹帮她撑腰,现在呢?谁敢在我面前放肆。

“时候也不早了,各位夫人随我去宴会上吧。”

酒宴过半,岑毓似有微醺之意,与我说了一声便先行离开。果然,没过一会儿,沈玉也离开了座位。

我捏紧手中的白玉酒杯,视线突然落到穿着紫色官袍的苏怀瑾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酒杯轻轻放下。

4

“皇后娘娘竟然邀请一国重臣私会,若是被别人知道……”

苏怀瑾感受到我的靠近,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香,颈侧传来柔软的触感。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借力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苏首辅,可愿意看一场戏?一场好戏。”

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搂住我摁在雕花木门上。我被牢牢锁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与其做看戏的人,臣……更愿意做入戏的人,娘娘以为如何?”

千秋宴过后,听闻首辅大人用治水之功给庶女出身的夫人求了个诰命,夫妻恩爱,羡煞旁人;又听闻有状元之才的首辅大人日日撰写情诗,只为逗夫人一笑,可谓是郎有情妾有意。

听到这些传言,我心下了然,拿上准备好的东西,摆驾紫宸殿。

公公在门口候着,看到我来时明显慌张了一瞬,连忙挂着笑脸迎了上来,“娘娘,圣上现在心情不好,您看……”

我瞥了他一眼,径直走进正殿。公公看着背影长叹一口气,不愧是沈家教养出来的嫡女,威严端庄,天生凤命,比起某些小家子气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奈何……皇上就是不喜欢。

“阿澜来了。”岑毓放下奏折,疲惫地靠在木椅上,“朕今日还有许多折子未批。”

我将盒子打开,递到他面前,里面摆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却被一道红线一分为二,更显特别。还有我准备了半月的络子,用了他最喜欢的红色。

“这是我找二哥特地从南疆寻来的。我记得,你很喜欢玉石。”

我又走到他身后,纤纤玉指放到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阿毓,我还记得求娶那日,你对我说,你的心会永远在我身上,这是你给我的承诺。”

“所以,千万不要骗我。人的感情一旦有了裂缝,就像这块玉石一样,再也没办法恢复如初,即使外表再美丽,那道痕迹永远存在。”

手下的力气稍重了些,他却没什么反应,似乎沉浸在我刚刚的话中。

“你是知晓我的,我能给你一次机会,却也只能给你一次机会,用完了,可就真的没了。”

他握住我的手腕,一把拉进怀里,语气温柔。

“我的心里只有你。若是其他,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若有想问的,不如直接问我。”

怎么?这是笃定我问不出口?

5

中秋那日,岑毓很早就吩咐下来,要带我去宫外逛逛,听说很热闹,但我并无多大兴趣。比起人间的烟火气,我更喜欢未央宫。

但我从不会拒绝他。一如当时选择成为皇子妃,而不是嫁给苏怀瑾。

“怎么没带玉佩?”我有些疑惑。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锦袍,长发束起,挽着根白玉簪,像是哪家的翩翩公子,而不是威严的九五至尊。

“太贵重了,不方便带。”他替我扶正步摇,也是二哥寄来的。红色玉石坠在两侧,叮叮当当的,精美华贵,“这步摇不错。”

既然无甚兴趣,我便一路跟着他,装作好奇的模样打量着两侧的摊贩。

“可要吃糖葫芦?”没等我的答案,他便拿了两串,付了钱。香囊里装着不少碎银子和铜板,看这绣工,不像宫中的。

我接了一串过来,尝了一小口。嘶,好酸!余光扫过,他手里的一动未动,只是握在手中。

顺着街道走到尽头,是情人湖。夜色渐深,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只是一个低头抬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任由人流推搡,哪还像个皇后的样子。正要跌倒时,一只手拉住我,带我穿过人群,走进一处小巷。

“苏怀瑾,你放手!”糖葫芦掉在地上,掠过他的白色衣裳,沾染了些糖渍。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想把这衣裳扔了。

我正要弯腰捡糖葫芦,他一脚踩了上去,拉过我摁在墙上,强硬地抬起我的下巴,“沈澜,你为了一个男人弯腰?为了一个男人去吃你恶心讨厌的东西?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看着他不复往日里温柔儒雅的模样,我笑出了声。

“从小,沈二就爱跟我争,沈大人又一心袒护他的白月光,我受过多少罪你知道吗!我幼时丧母,哥哥又站在沈二那边,我堂堂沈家嫡长女,活得还不如一个丫鬟,你知道吗!”

话语里的过往很沉重,但我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夺回哥哥的目光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才入了祖父的眼吗?世人皆知沈澜之名,可他们的目光却永远不会为我停留。”

“为什么?苏怀瑾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冷漠道:“你敢说,你娶沈二没有动一丝感情吗?”

他松开我,向后退了一小步。

“岑毓是小时候唯一帮过我的人,又是皇子,我没理由不嫁给他。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沈二才会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呵。”我冷笑一声,“你看到了,我为这段感情付出了多少努力。即使他喊着沈二的乳名,即使我与你交易散播传言,依旧没有用。”

“沈二就像月亮,吸引着无数闪耀的星星去追随,你也可能是其中之一,没人能保证。”

我拽着他的领口,将他拉到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我不配拥有所谓的情爱。我唯一的一次放纵也给了岑毓,显然,没能成功。”

“但至少,我要掌握权力。只要我还是皇后一天,沈玉就永远进不了宫。”

6

夜深了,我坐在未央宫的院子中,透过红色宫墙看着天上的圆月。

沈二总说,她不想进宫,因为她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求的是自由和尊重。岑毓给不了她,所以她不愿意嫁,即使她知道这是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地方。

也许正是这一点,才让无数男子为她前仆后继,因为沈二是独一无二的。

可我,我们,何错之有?又哪里比她低贱了么?

有太多女子,和我一样,所见不过方寸宅院,所读不外乎三从四德,前半生求一个良人,后半生为一段香火。

听起来很俗,可我没有错。

“知夏,你说史书上会如何记我?”

她站在我身后,不假思索道:“贤良淑德,母仪天下。”

“而这一切都是岑毓赐予我的。若他说我配,我便配;他说我不配,我自然不配。”

“好似我这一生就是为他而活。”

从天黑到天明,我第一次见证了日升月落,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只是他未曾回来。

半月后,二哥被我一封信叫回京城。

“卿卿可是有事寻我,信里很急的样子”

沈翊,沈家嫡次子,我的二哥,经商好手,名下产业无数。

我将所有事予他说了。不论他是什么态度,此行我只有一个目的。

钱。

“岑毓不再是皇子,他是一国之主,皇命难违。我没办法保证他与沈玉会如何,或者说,我会不会成为废后……二哥,我只想保全自身,只有你能帮我。”

“如何帮?”

“我要钱塘、姑苏、巴蜀的商号都姓沈。”

“为何不要京城?”

“岑毓不能知道。”

7

在京城落了第一场雪后,气温骤寒,木炭、棉花、皮毛价格飞涨。但对于遍地是官的京城而言,未曾受到任何影响。

“娘娘,二爷那边来了消息,南边儿的这个冬天不太好过。”

我将信扔进炭盆,看着它化为灰烬不留下一点痕迹。透过窗格,宫外大雪纷飞,宫内四季如春。

“紫宸殿可有消息?”

知夏摇头,似有些犹豫,“圣上……今日不在宫中。”

人在何处,一猜便知。

“你盯着紫宸殿的消息,我去给二哥写信。这事,是个契机。”

元和五年冬,寒潮突袭,数万百姓饥寒交迫,尸横遍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南而北,口口相传。

“让二哥做好准备吧,这把刀快要落下了。”我放下史论,吩咐知夏准备凤辇,“有人想唱出大戏,我们得把戏台子搭好了。”

我候在大明宫门口,等着公公的通传。

“娘娘,圣上在与大臣们议事。因着寒灾的缘故,正大发雷霆呢。”

知夏不着痕迹地递了个素色香囊过去。他掂量了两下,低声说道:“首辅夫人……也在殿内。”

借着衣袖的隐藏,我把玩着手中的印章,仅一个单字——沈。

殿内气氛沉重压抑,六部众人争得面红耳赤,尤其是户部尚书,生怕他下一刻就以头抢地、以死明鉴。

“臣妇以为,当务之急是囤积足够的粮食、木炭,再选一钦差大臣,前往南方亲自赈灾济贫,以示皇上爱民之心。”

娇俏的声音在庄重肃穆的紫宸殿中格格不入。不出所料,三朝元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一介女流,如何能妄议朝政!苏首辅,你僭越了。”

他又看向岑毓,想要得到圣上的支持。只是,结果没有如他所愿。

“先听听夫人的想法。若是个好主意,如何不能用?”

8

“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沈玉瞥了我一眼,没从面上看出一点情绪,继续说道:“国库空虚,但商人有财。若是他们愿意帮助朝廷,寒灾可解。”

殿内所有人的视线落到我身上。谁不知道,沈二公子素有经商之才,宁愿和沈家决裂,也绝不科举入仕,整日与末流商人为伍,浑身的铜臭味。

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好方法,就连刚刚才对着沈玉横眉竖眼的老臣都舒展了笑颜。

“众爱卿以为如何?”岑毓露出满意的笑容,不等答案便看向我,“皇后,也可以说说看。”

我与苏怀瑾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错碰撞。

“臣妾知晓圣上心中烦忧之事,遂前几日已写信给兄长,倾尽沈家在江南的赚钱铺子,购买粮食、药材、棉花等物资,开设善堂、救济灾民。”

“娘娘大义啊!”

未等岑毓开口,三朝元老和户部尚书的美言已经源源不断地响起。

“这是沈家在江南的印章,兄长愿意交予圣上,全凭圣上定夺。”

岑毓却看都没看,只是摆了摆手,语气温柔,“爱妃已做出如此善举,我又如何能要沈家的印章。”他又看向苏怀瑾,吩咐道,“爱卿拟旨吧,赐字沈氏商行——善。“

而此时的江南,衣衫褴褛的灾民在沈氏仆从的安排下,整齐地排着队,眼中闪烁着希望。

“阿娘,那个字读什么啊?”幼童裹着厚重的棉衣,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粥。

“念沈。不知是哪里来的大善人,救了我们的命。”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一个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扔了半个馒头给幼童,“不是本地人吧?”

妇人摇头,“我们是从更南边逃难来的,听说这里有活命的法子。”她将馒头撕成小块,一点一点喂给幼童,“谢谢大哥。”

男人撸了把幼童的头,站起身指着善堂上的牌匾,“那个沈啊,是皇后娘娘的沈。”

整个江南都知道,这些铺子是沈氏商行送给皇后娘娘的生辰礼,如今纷纷散财救济灾民,此等义举怎能不铭记于心!

妇人湿了眼眶,目送着男人离开,见他身姿挺拔,步履稳健,虽有些疑惑,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9

夜里,岑毓自然翻了我的牌子,全因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我得了善名,沈玉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已成为京城百姓心中的“赛诸葛”。

“你怎会想着用沈家江南的产业来赈灾?”他靠在床头揽着我,看上去倒像对儿恩爱的小夫妻。可那语气一点儿也不和善,暗含着质问和怀疑。

我抬眼望着他,左手落在他肩上,似有小鸟依人之状,“这是臣妾分内之事。更何况,我愿意为你分忧。”

他温柔地拍了拍我,话语中终于带了点感动,“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有想要的奖励?”

时机到了。

我坐起身,长发铺在红色锦被上,面上露出挣扎之意。

“说吧,若是过分了,朕自然会拒绝。”

“妾身今日一睹苏夫人的风采,当有巾帼之智。若是其他女子也能像夫人一般,无论是才、还是德,学到苏夫人的一丁半点儿,想必也能为朝廷、为京城、为家里做点贡献。“

说这话时,我边忍着恶心,边观察着岑毓的脸色。

果然,夸沈玉时他眼角上挑,嘴角轻扬,一看就很开心。想来这事应该不难办成。

“朕记得,你与苏夫人在闺中关系,并不好?”放在肩膀上的手逐渐收紧,后面这问句明显是质疑了。

“呵!”我不屑地冷笑一声,将一国之母和沈氏嫡女的高傲拿捏得完美,“谁让父亲一心偏宠她?我读《女诫》《女训》时,她一个庶女跟着父亲读四书五经。要是你,你能不生气吗?”

小女儿姿态做得十足。

“好好好,我自然生气。那你打算如何做?”他撑着头,侧身看着我,竟有些宠溺。

我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莫不是太困又认错了人?不过,倒也方便了行事。

“我想开办女学。”

10

有了沈玉的名头在前面,没费多少力气,女学一事便被岑毓应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来找我的竟是苏怀瑾。

“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问话时,我正看着窗外的湖景。三三两两的青衣书生在远处的桥上吟诗作对,湖边是穿着粗布麻衣的小贩,再往大街上看去,才有零星的几道曼妙身影闯入我的视线,带着帷幔,也看不真切。

“你看,为何女子要掩面出行,而男子却没这些规矩?”我收回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满满的求知欲,“苏大人饱读诗书,又为当朝首辅,想必能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吧?”

放在以前,他会以为是在开玩笑,可今天他看到了那双凤眼中的认真,还有迷茫,以及对答案的渴求。

“圣人所言,老师所授,我们所学,皆是如此。”

“呵。”我自嘲一笑,“所以父亲可以有妻有妾,妻为他管家,妾给他温香软玉。岑毓可以一边对我说娶我,一边与我庶妹厮混……他们总能从女子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是钱、权,亦或是色。”

没有理会他不断变幻的脸色,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可我们呢?出嫁前的天是父亲,出嫁后的天是丈夫,靠着施舍来的、随时会被收走的感情和怜悯生活。我们好像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

“你……”他出了声,略有些低沉,“可这些,自古就是这样,不是吗?”

“是啊,自古就是这样,没人逃出这个牢笼。”这句话很轻,说了又像是没说。

我又看向窗外,无意瞥见街上缓缓行驶而来的马车,首辅府上的。像是被什么吸引,我没挪开视线,直盯着那处,先下来的是带着白色帷幔的婢女,她伸出手想要扶主子下车,却见车上的人直接跳了下来,没有一点端庄礼仪。

她很漂亮,可没有一点遮挡的面容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有嘲讽、有不怀好意、有鄙视……她却毫不在意地走进店铺,只留下一阵萦绕着清香的风。

差点忘记,我这位死对头很小的时候就逃了出去,这不是活得好好的,活得还很精彩。

一时好奇,我看着苏怀瑾,问他:“你怎么看沈玉?”

他没立刻答上来。

他想起了成亲那天她的大放厥词,想起了她敬茶时的无礼举动,还有时常能引起吵架的那些话语……明明他的初心只是报复沈澜,可沈玉的到来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在了本不平静的海面,结果引起了更大的海啸。

他说不出口。

看到他的神色,我想我知道了答案,包括那天夜里的那个问题。

“你喜欢她,苏大人。”

《作者说:预计双火葬场,皇上、苏首辅全部火葬场,女主独美,女二有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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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自知乎

作者:远山长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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