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祖辛(活着:侯祖辛《奇葩大会》畅谈中国摇滚)
2023年11月12日 靓嘟嘟
01
上期的《奇葩大会》堪称精彩,最吸引我的莫过于侯祖辛。
侯祖辛有很多堪称奇女子的资本:作为导演,她远赴澳大利亚和野生动物一起生活;在班加罗尔拍摄为平权而奋斗的垃圾女工;为中国气象频道拍摄了刷爆朋友圈的广告片;一转身,她又跳到音乐圈子里,在《中国好声音》上一展歌喉,为梁博、赵雷拍摄单曲MV……
然而当她站在舞台上,娓娓道来的,却是关于“老摇滚”的故事。
侯祖辛从小就浸染在一种“奇葩”的环境里:左邻右舍都是艺术家,中国第一代摇滚人对她来说都是家人一样的大爷大叔,她的父亲,正是制作了《红色摇滚》的侯牧人。
高晓松都感叹,侯牧人,在他那个年代可是个盛名在外的大嗨腕。
然而今天,当年以长头发、大胡子的形象活跃在摇滚舞台上的侯牧人,已经变成了60多岁的秃头老爷子,走在大街上可能都没人认识。更不幸的是,老爷子在前些年得了脑梗。
“老摇滚”的故事,难道就是一个关于老去的故事吗?
在见证过中国摇滚最初模样的侯祖辛眼里,并不是。
她拍了一部名为《老摇滚》的纪录片,用镜头记下了自己的父亲战胜脑梗的故事,记下了大爷大叔们永远年轻的摇滚人生。
02
《奇葩大会》上,侯祖辛讲了很多自己童年时的场景,那也是中国摇滚诞生之初的样子:
在中央歌舞团大院里,来来往往着当红或者还没红的艺术家。侯家不大的房间里,经常坐满了穿着奇装异服的叔叔阿姨,他们进门盘腿,逮哪儿坐哪儿,地上、沙发上、床上……他们聊天,一直能聊到后半夜,而小小的侯祖辛,经常在爸妈的怀里就睡着了。
当时的她,还不知道正是这些稀松平常的日子,正是这些混不吝、出口成脏的大爷大叔们,已经在酝酿着中国摇滚的辉煌。
她回忆起那段日子时说,“那时我生活在一个乌托邦里而不自知。”
听过那张《红色摇滚》专辑的人,对侯牧人这个名字都不陌生,但又大多没见过侯牧人的庐山真面目。这张专辑里,在他的主导下,许多红歌被重新用摇滚演绎:《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娘子军连歌》、《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张楚则在其中献唱了一首《社会主义好》。
这些辉煌,年幼的侯祖辛一无所知。
当周围的人都开始听摇滚,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中国摇滚生长历程见证者。
但她见证的不仅是辉煌,在后面的日子里,她同样见证了中国摇滚的挫折和起起落落。
一直到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如果问起“摇滚”两个字究竟是什么,她也还是说不清楚。
她去问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从这个摇滚了六十多年的老人那里,得到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甚至和“摇滚精神”毫不沾边的答案:
活着。
侯牧人脑梗住院时,大部分病友都放弃了自我康复,躺着过一天是一天,而隔壁床一个老农民,却每天拼了命地锻炼,汗如雨下。“当时我就觉得,这太摇滚了。”
侯牧人确诊脑梗之后,医生说,他很可能不会开口说话了。侯祖辛在医院角落痛哭了很久很久,她心里很难接受,那个大胡子大长发,在舞台上蹦跶的那个老滚青年老侯,从此要从1+1=2开始,从bpmf开始,重新学习。“我爸以后怎么写歌啊,他以后怎么弹琴?”
而侯牧人,凭借自己超出常人的毅力和顽强,奇迹般地康复了起来:连基本的加减法都不会算了,他就从12345数数开始学起;健身房里,老人的高强度训练折服了年轻的教练,老侯靠着自己滚青的一股劲儿,又“活”了过来。
朋友对他说:老侯,你在医院背bpmf的时候,太摇滚了。
侯牧人始终记得,自己答应要给女儿的电影配乐,当然,支撑他的不仅仅是这一个约定,写歌、唱歌、玩摇滚,这是扎根在侯牧人心中的信念。摇滚,是他的人生。
03
活着,总要有事情做。侯牧人逐渐恢复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写了一首《像傻*一样活着》。
活着,就是要表达。
就像侯牧人提起自己几十年前写歌的源头,语速还很缓慢的他,对着镜头一字一顿地讲述着——
80年代,侯牧人在工体看中国足球比赛,4:2赢了,群情激奋的球迷通通杀奔天安门广场,所有不认识的人互相拥抱,想要大声唱歌。结果憋了半天,唱出来的是《东方红》,是《大海航行靠舵手》。
“中国的作曲家都死绝了吗?”侯牧人说,“当时我说,我要找一种音乐,在这种时候唱。我不知道这样的音乐叫什么,但世界上一定有。”
“很多年后我知道了,这种音乐,叫摇滚。”
侯祖辛在《奇葩大会》上说,她当时在摄影机后面,热泪盈眶,浑身起鸡皮疙瘩。
要活着,要表达,所以有了中国摇滚。
这个故事,不仅属于侯牧人一个人。在那个一无所有的年代,正是有了一批想要自由表达、以音乐为出口来表达的人,才有了中国摇滚的启蒙和诞生。
在《奇葩大会》上,侯祖辛还特意提到了中国摇滚背后一些默默无闻的人。比如1986年,那场让崔健一举走红、标志着中国摇滚诞生的演唱会,幕后的重要推手吴海岗。
那场演唱会,主办方误以为《一无所有》是一首信天游,一首陕北民歌。所以机缘巧合,这次的节目通过了。
那一天,所有人都记住了在台上高喊《一无所有》的崔健,但侯祖辛知道,没有吴海岗,就没有中国摇滚的开端。
吴海岗讲起当年和兄弟们肩并肩走向工体的场景时,这个60多岁的老爷子,哭了。侯祖辛在一旁也哭了:这些故事,怎么从没有人提起过?
但吴海岗说:我就是遇到了我觉得挺好的东西,然后我就把它搁手心里边,捂了一下,然后把它传下去了,为什么别人要知道我呢。
这段话落,《奇葩大会》现场缓缓响起了掌声。
掌声,同样也应该献给侯祖辛。这些从没人提起,但同样摇滚劲儿十足的故事,值得我们后来人知道——而侯祖辛,做了这样的一件事。
她本身并不是一个玩摇滚的,但她扛着相机,一个一个去找当年那些摇滚前辈们聊天,用一部纪录片《老摇滚》,重现了老一辈摇滚人的青春。
04
侯祖辛在《奇葩大会》上说,“我是一个想当导演,想写剧本的人,如果有机会,我不能放过任何表达的可能性,因为表达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奢侈的事。”
自由表达这件事,验证了生命的意义。因为想发声,要说话,侯牧人像年轻时的自己一样,再次拿起了笔和纸,战胜了脑梗,书写“活着”。
在理想主义的八九十年代,诞生了太多经典的声音,但正如崔健所说,“如果我们的八十年代只能用来怀念,那我们的八十年代就是耻辱的”。
那种自由表达的摇滚精神,那种发自生命的激情,现在还在吗?
侯祖辛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们,就是二三十年前的他们。”
当记者,当歌手,当演员,到现在参加《奇葩大会》……如果说前面她是在间接地“表达”自我,那么参加《奇葩大会》,则就是直接表达。
《奇葩大会》就像一个极具包容心的武林大会,欢迎各路“特别人类”来表达自己的主张。特别人类——有《二十二》的导演郭柯,有非物质文化遗产第四代口技传承人方浩然,有单口相声表演者石老板,也有患过躁郁症的非自由撰稿人刘可乐……这些人本来八杆子打不着,但因为《奇葩大会》而聚集在一起,在这里,他们没有被某种主义所同化,反而更加棱角分明。
看见他们之前,我也不曾想到,原来一个人自由、完整、酣畅淋漓地表达时,竟然如此有魅力。
作为摇滚的接班人的侯祖辛,跟马东、高晓松贫起来时,同样不输气场。她以这样的方式,将上一辈的摇滚精神传承下去。
《老摇滚》首映结束后,侯祖辛收到了侯牧人的微信,只有一句话:“我觉得,我们可以放心地老去了”。
侯祖辛书写着自己的摇滚人生,“老摇滚”的青春,不仅在纪录片里,在那些一直摇滚地活着的上一辈人身上,“老摇滚”的青春,还在八九点钟的太阳里,还在流淌着年轻的血液,还在创造着更多的可能。
到最后,侯祖辛回答了她眼里的摇滚,她说,其实摇滚乐只是摇滚的一部分,摇滚其实是一股劲儿,一种不服输,一种即使你面对特别糟糕和艰难的生活时,依然能保持善意,然后跟自己说,我得活下去。
“摇滚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自己”。说得太好了,摇滚精神,就是找到自己要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并全力守护它。正是寻找并守护理想的过程,让你成为你自己。
在《奇葩大会》上看见侯祖辛,看见《老摇滚》,才真正明白了“奇闻说今古,谈笑有鸿儒”的当代含义。在《奇葩大会》上,透过这些“鸿儒”,我们窥见一个伟大时代的脉络;透过这些脉络,我们才有勇气活成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正如《老摇滚》的尾声部分,康复后的侯牧人深情唱的那样——
“保持你的骄傲、勇敢、和尊严,活着有多好啊!”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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