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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哥(黑帮录:四川成都“毛哥李建明”,涉黑集团2000年暴力敛财两千万)

2023年12月04日 靓嘟嘟

  成都市公安局青白江区分局历经多年的艰苦侦查,远赴陕西、重庆等20余个省市地区,行程15000余公里,一举破获了公安部督办的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大案。目前已抓获集团成员25名。围绕着该涉黑集团暴力敛财2000万所引发的一桩桩罪恶,让人触目惊心。

  “黑帮”喋血农家乐,干探跨省缉凶顽;洗脚房“悍匪”落网,大凉山“杀手”入瓮;公安部传令督办,“黑老大”无处藏身。


  这起公安部督办的涉黑大案,缘于一起流氓械斗案。


  1999年4月25日下午,位于青白江区大同镇一心村的花木场农家乐里,发生了一起故意伤害致死案: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被人持砍刀、火药枪杀死。那伙人跟死者好像有深仇大恨,下手十分狠毒,朝其连开2枪并砍了10多刀。行凶者作案后在人们瞠目注视下大摇大摆地离去。青白江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接报后,火速派员赶赴现场展开侦破工作。


  经初步查明,死者名叫陈阳,大同镇向阳村人。几名行凶者均是青白江大同镇、大弯镇和华严镇人,双方都是“在社会上操的人”,分局最初将此案定为流氓械斗引发的故意伤害致死案,成立了以副局长高珉和刑侦大队9名侦查员组成的“4·25”专案组。警方很快就突出了余建章、周旭东、简斌、刘飞和余文庆5名涉案人员,在紧锣密鼓地四处抓捕嫌疑人的同时,迅速将其报请成都市局列为上网通缉逃犯。


  案发后,行凶者如同“蒸发”了一般。警方经过一年多的循迹追踪,于2000年6月19日,终于在成都市新华公园旁的馨雅洗脚房内,将余建章擒获。落网后的余建章铁嘴一张,在大量的证据面前百般抵赖,声称那天他的确在花木场农家乐里吃饭,听到隔壁传来枪声才知道打死了人,自己是个“局外”人,其它情况一概不知。专案组民警又立即远赴陕西的汉中、定边等地抓同伙,转眼间到了2001年3月。打黑除恶风暴席卷全国城乡,分局长陈绍骏要求“4·25”专案组抓住斗争的有利形势,加大侦破力度。专案组在高珉的直接指挥下,在各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工作取得突破性进展。他们根据已掌握的线索,侦骑四出,频频出手,一个个猎物相继落网:3月11日至15日,擒获涉案人员王公严、周维高、周旭东等人;3月24日,在亲友婚宴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叶毅春,被藏在客人中的邓纪明等便衣民警架了出来,客人们还以为他醉酒要出去呕吐,居然未引起丝毫注意。


  从3月24日到9月30日,相继又有12名涉案团伙成员被捉拿归案。


  审讯进行得极其艰难。这些犯罪嫌疑人多数是刑满释放人员,自知罪孽深重,拒不吐实。民警们整天泡在看守所,天天吃盒饭,嘴上长起了泡。民警蒋丰生的妻子怀孕7个多月了,下楼买菜时,不慎跌伤流产。蒋丰生含着眼泪把妻子安顿好,又一头扎进审讯工作之中。法制科科长潘伟巾帼不让须眉,巧施妙计撬开了余建章这个顽劣之徒的“铁嘴”。对陆续被抓进来的犯罪嫌疑人,专案组民警不断变换审讯技巧,政策攻心,使其心理防线一个个被彻底击溃。

  民警们的审讯锋芒直逼该团伙的要害——为何要组织人四处追杀陈阳?真相渐渐显露出来:陈阳被杀的指使者,就是当地无人不晓的青白江“成都蓉惠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李建明。


  案侦指挥员根据种种迹象分析,一年多前的“4·25”流氓械斗案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起有组织的带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此案性质发生变化,青白江分局决定采取打黑超常规手段:从即日起,将“4·25”专案组更名为“打黑专案组”,给专案组拨款5万元专案经费,配备2台汽车。成都市公安局领导亦高度重视,将此案列为市局涉黑挂牌大案,同时上报四川省公安厅、公安部。成都市公安局副局长姚成毅指示:迅速抽调精干警力,案件高挂,除恶务尽。成都市公安局刑事犯罪侦查局局长杨波带着刑侦局专家张世和、徐翔多次来青白江听取汇报,指导案侦工作。


  其间,省公安厅副厅长吴健,市公安局局长李建也亲临青白江分局,对突破全案作了重要指示。


  3月26日凌晨,专案组获悉几条重大线索:参与杀害陈阳的两名重要人物简斌和刘飞,藏身于凉山州某单位家属宿舍区;2年来为其寄发生活费用的是集团成员叶毅春,为其保管通存通兑卡的是集团成员程宏。


  时间已是26日凌晨1:40分,专案组决定:立即抓捕程宏!30分钟后,在青白江中心广场摆出租车的程宏,等来了最后一趟生意──两个大大咧咧的“款爷”坐上了他的车,程宏被带到了他最不情愿去的地方——看守所。


  青白江距西昌市有1000余公里,驾车前往至少要10多小时,而乘机前往,几番周折也耗时不少。况且简、刘二人随时都有可能跑掉。专案组决定:迅速将有关资料电传凉山警方,请先行抓捕简、刘二人!专案民警随后赶到。


  晚21时,专案组电话骤响:凉山警方已将简斌、刘飞擒获!果不出专案组所料,简、刘二人当天下午已接到同伙“出事了,快跑”的紧急传呼指令,正准备潜逃。若凉山同仁再晚到半小时,就只能抱憾而归。


  眼看爪牙喽罗们一个个神秘消失,李建明深感不妙。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仓皇潜逃。


  专案组民警深知,只有抓到李建明这个“黑老大”,此案才能算圆满了结。而抓获这只狐狸,又绝非易事。李建明黑社会犯罪集团蚕食的是国有大型企业,暴力侵害的是国家的利益,他组织黑社会性质犯罪活动,扰乱的是社会公共安全,其危害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罪案。该集团的一桩桩罪行,震怒了青白江警方指挥员,他们拍案而起:“李建明不落网,我们无颜面对青白江的父老乡亲;该团伙不除,我们愧对这身警服!”


  4月11日,有情报显示:李建明已从上海、江苏一带潜回了四川,躲藏于乐山市沐川县境内。刑警大队李吉林立即率领侦查员李英松驱车乐山。乐山警方给予了大力配合,派车派人随同成都同行一道飞赴沐川。上午10时许,当他们行至犍为县城时,李吉林突然接到专案组指令:有人看见李建明上了沐川开住成都的中巴,车次车号不详。李吉林火速调转车头,以高速赶回,同时请求专案组和分局再派力量增援,迅速汇同成都市局有关部门在成乐高速公路成都收费站处设卡拦截。高岷立即调集专案民警陈昌建、邓纪明等人火速赶往目的地。14:05分,当一辆从沐川开往成都的中巴徐徐驶进收费站时,设卡民警冲上车一眼就认出了坐在后排的李建明。潜逃数月的李建明一脸煞白,束手就擒。10分钟后,一头大汗的李吉林飞车赶至,此时李建明已经镣铐加身。


  涉黑犯罪集团的几大特征,决定了侦查工作特别是调查取证的难度。李建明团伙的罪恶行径,令许多受害人顾虑重重。专案民警去找某国有大型企业的受害人逐一核实,常常吃闭门羹。一天上午,民警敲开一个受害者家门说明来意,尽管事情已过去几年了,这个当事人仍心有余悸,闭口不谈,唯恐再遭厄运。受害人陈某当初无端被李建明一伙弄到蓉惠公司打得头破血流。专案民警上门取证时明确告诉他:“我们是根据李建明集团的交代才来的。这个集团的人已经被抓了,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勇敢地站出来作证,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打击。”谁知陈某不仅不愿配合取证工作,反而一次次回避民警,打传呼不回,打通手机他一听是案侦民警就关机,最后干脆搬离青白江到别处隐居。某受害人的一席话道出了他们的共同心理:他们(指李建明集团)势力大得很,又有一张很大的关系网,有保护伞,我们惹不起,我们怕啊!


  此类怪现象,让抛家别子、日夜奔波劳顿的专案民警们感到心情十分沉重。


  “公司”包藏黑恶势力,地痞流氓恣意妄为;“毛哥”称霸无人敢言,罪恶行径“一伞”遮掩;倚仗暴力强买强卖,坑害国家敛财千万。蓉惠公司的桩桩黑幕,罄竹难书,让人触目惊心。


  李建明何许人也?此君是当地某国有大型企业的职工子弟。1964年6月出生,1983年严打中犯流氓罪被判无期徒刑。1993年,李建明减刑出狱重归故里。刚开始,他开过火锅店和OK厅,还办过厂,非但没有赚到钱,连生活都难以维持。到了1995年,身无分文的李建明找到当某冶炼厂厂长的朋友陈某,说自己想办一个公司,陈某吩咐自己的朋友庄某出面为其帮忙。在庄的张罗下,他们采取欺骗手段,出具一份100万元的虚假验资报告,在工商局取得了营业执照。1995年8月18日,李建明的“成都蓉惠实业有限公司”在青白江区区政府所在地大弯镇正式挂牌。事后据查,这不仅是成都市,而且是四川省首例涉嫌虚报注册资本罪的案件。


  那么,李建明的“皮包”公司,靠什么来完成原始积累呢?


  那时厂里生产的化肥尿素属紧俏物资,分计划内和计划外供应,其每吨差价在数百元之间。李建明仗着自己是职工子弟,凭着父亲以前的老关系,经常缠着领导写批条,拿出去卖给化肥串串,以此获利。后来,化肥市场开始疲软,李建明又盯上了一条新的敛财之道。他对朋友说:“厂子每年有两个亿的采购业务,只要他们分那么一点点给我李建明,我就吃不完了。”


  连李建明自己都明白,一个国有大厂的正常供销业务,怎么能凭白无故让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开的皮包公司来插上一足呢?正道难走,便踏邪道用,李建明之流自有他们的逻辑:用暴力去“征服”。


  于是,他网罗了一大批狱友、两劳释放人员和社会上的违法人员进公司。他自任公司总经理兼董事长,按各人“所长”任命了麾下陈俊、尹怀德、王公严和叶毅春4个部门经理或称“业务骨干”。这些人手下又分别豢养着一批劳释或违法人员,均吸收为公司成员,各司其责。其中叶毅春按其主子的意思,于1998年初以自己为法人代表挂靠蓉惠公司开了一家蓉惠建材经营部,网罗了简斌、刘飞、余文海、马毅、龙振江、程宏等人当经营部的员工。这些人平时“不务正业”,专门听候公司调遣去充当打手。一旦公司的“业务”受阻,这些打手们就按照主子的意思狠揍对方一顿。公司还发给这伙人每人每月五六百元工资。


  组织搭建完毕,李建明开始了疯狂地掠夺性“经营”。他亲自或指使部门经理带人闯入那家国有大型企业供销公司办公室,张口索要业务,后来干脆在工作人员的桌上查翻业务订单,翻到了哪宗他们想要做的计划单就开口:“这笔生意我们公司来做。”如哪个工作人员敢说个不字,这伙人就会立马霸气十足地警告:“领导都同意了,就你龟儿子跟我们过不去。喂,你看你好忙啊,过两天我去学校帮你接娃娃。咱们走着瞧。”说着说着就和工作人员争吵甚至抓扯起来。慑于这伙人的淫威,有的业务员沉默了。当然也有不信邪的,但真的就遭到了这伙人的黑手。


  1996年11月23日上午,蓉惠公司业务经理尹怀德带着专职司机黎亚东来到厂里计划办要业务,提出要做那笔帮厂购进纯碱的进货计划。计划员坚持按厂内安排的进货渠道办事。没有给对方面子,当即遭到二人的殴打,被职工们拖开。次年的1月6日凌晨,该计划员在下班回家的途中,被蓉惠公司的人员带人持酒瓶击伤。这个为厂里兢兢业业工作了一辈子的计划员,在行将退休时为了厂里的利益遭此厄运倍感心寒。供应科某负责人的遭遇似乎比计划员更惨:他不但挨了打,那伙人还造动舆论搞得他灰头土脸,里外不是人。


  1998年10月的一天,蓉惠公司财务经理陈俊和业务员马奎光来到供应科,要求做一笔利润很高的阀门、备件业务。该负责人说他们的科技含量不够,担心保证不了质量,因此不答应,将这笔80多万元的业务拿给原厂家做。李建明等人对此十分不满。11月3日凌晨1时许,李建明唆使马奎光、尹怀志、钟德成三人,蒙面持刀潜伏在该负责人的住家楼下,乘他下班回家时一阵猛砍后逃离,此事震惊全厂,职工议论纷纷。


  死里逃生的他怎么也想不出有谁会对他下此毒手。伤愈出院后,单位有了关于他的种种传闻,说他肯定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做了恶事遭报应;还有一种说法更让他苦不堪言:说他在外面和别人争女人,被别人黑打。直到2001年此案经公安机关侦破后,关于争女人的传言才得以揭开谜底。李建明的一名干将在讯问笔录中作了如下交代:那时李建明找到我说,要是公安机关追查起来,就说他在外和你争一个女人,你才找人收拾他的。

  李建明及他的蓉惠公司的“名声”一天天显赫起来。厂领导察觉到他以暴力插手厂里的供销活动后,召开专门会议商讨对策。会后该公司在供销业务中对每一项购销计划,都采取公开招投标货比三家的方式进行,以此抵制李建明及其蓉惠公司的不法入侵。但厂领导低估了李建明的“能力”,他立马就找了两家公司当“伴娘”,跟他一起去参加竞标,而且规定那两家公司在竞标时一定要高出"蓉惠"的竞价。


  李建明曾对他的手下说了一句他的掠财秘诀:“要做生意,就必须打几架,提高知名度后生意就好做了”。在该厂,在大弯镇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在某某厂,没有蓉惠公司(李建明)拿不到的业务,办不成的事情。”这一说法未免太绝对,但又不无道理。如果说前3年他们使用拳头打开局面,那么1999年以后就是凭“名气”做生意。一听“蓉惠”公司,人们就紧张或者惧怕三分。经公安和税务部门初步查证,6年时间,蓉惠公司销售收入达2000万元。李建明靠着公司这个实体,豢养着一帮危害一方,为非作歹之人。


  巧取豪夺,靠豢养打手暴力敛财,迟早要栽;要想长期固守住自己的黑公司,必然要找几个保护伞。李建明深谙此道。


  某国营大型企业保卫处的个别领导,便和李建明打得火热,关系密切,亲如兄弟,对李建明言听计从。人们时常看见他开着李建明的商务别克轿车玩儿。经查明,李建明还出资让他携家眷游三峡、逛北京。后来就常常看见他帮李建明跑腿办事包括为这伙人收捡烂摊子。或许是处久了彼此就随便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后来李建明不再像以前那么抬举他了,有时当着众人的面也直呼他:“×儿,过来!”李建明的手下人曾口出狂言:“保卫处的事情,我们毛哥(李建明)说了算。”


  看了这些,人们对李建明团伙之所以能平安地寄生于厂区在青白江横行达五、六年之久,大概就不难理解了。


  李建明团伙还10多次与另一涉恶团伙成员火拼,以致相互结仇大开杀戒。另一涉恶团伙的骨干成员陈阳,就是在他们之间无休止的打杀中丧命于刀枪之下的。


  2001年10月31日,青白江区公安分局对李建明涉黑犯罪集团22人以涉嫌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故意伤害,非法买卖枪支、寻衅滋事、强迫交易、偷税、虚报注册资本等7项罪名29件案件依法移送检察机关起诉,等待李建明涉黑集团的必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


  在此稿辍笔之际,青白江警方再传捷报:李建明涉黑集团灰飞烟灭,蓉惠公司土崩瓦解;而与本案相关的另一涉恶犯罪集团在我公安机关的穷追猛打之下,大多数集团成员也已落入法网。



(文章来源:法制生活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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