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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果园 美女巨乳(母亲的两架葡萄)

2024年01月01日 靓嘟嘟

暑假陪老母亲在乡下小住,最惬意的就是躺在葡萄架下纳凉,左邻右舍来聊天,还时不时地在葡萄下面打打牌,下下棋,喝喝茶,也算体会一下“户庭无尘杂,虚室有馀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感觉。

俗话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每年暑假都陪老母亲在乡下小住,感觉老母亲的葡萄灵气分外足。我家有两架葡萄,前院一架,茂盛无比,引得多少人驻足感叹,结的葡萄自然丰硕无比;后院一架,也许是品种原因,没有前院的茂盛,但是是无籽葡萄,粒粒晶莹剔透,甜蜜可口。原本两架葡萄都是父亲种植在果园里的,长势喜人,味道甜美,色泽悦目,父亲常引以为豪。父亲去世后,果园没人经营了,退园还地时,母亲把两架葡萄移到了院内;06年重修屋舍,什么都拆了,两架葡萄保留了下来。它们还真是有灵气的,房子修出来后,葡萄长得更是茂盛,每年葡萄藤爬满藤架,把半个院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结的葡萄也分外多,特别甜,连麻雀、蜜蜂也不停地偷吃。

在我们老家,由于气候原因,每年秋天得把葡萄藤放下来,用湿土埋得严严实实;次年开春 ,再挖出来,一根一根的搭到架上,要掌握好时机,搭早了风吹干了,搭迟了影响发芽、长藤、结果。二哥二嫂在县城,周末去帮母亲侍弄葡萄架已经成了主要家务。年复一年,春天挖出来,搭上去;夏天浇水,施肥,修枝;秋天再埋好,就像精心照料自己的孩子一样。

前些年,母亲身体尚可,还能侍弄一下;这几年,母亲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侍弄葡萄的重任就成了二哥二嫂必不可少的任务。但是,母亲离不开她的葡萄架,一到葡萄架下总是情绪也好了,精神也好了,身体也比在城里硬朗;跟二哥二嫂住在县城里,总喜欢回乡下;儿女们都在外地,老家已空巢,母亲惦记的只有葡萄架。到了乡里,总是不想进城,可八十高龄,身边没人怎么行呢!我们只能设法夏天找时间多让她来乡下小住。母亲一来,老太太们可高兴了,今天你来聊天,明天她来串门,每个人还惦记着给母亲带点农产品,我一伯母怕媳妇不愿意,悄悄从儿媳妇的地里摘了些菜,自己又拿不动,让孙女送了过来,结果伯母的儿媳妇也给我母亲送菜,孙女天真地问:“妈妈,你和奶奶怎么都给大奶送菜啊?”把我们都笑翻了!

母亲住在乡下,心情好了,自然不着急了,咳嗽少了,睡眠也好了,每当看见我们在葡萄架下打牌,总是笑眯眯地、静静地坐着。而葡萄也特别懂母亲的心思,只要母亲在乡下住着,她们是一天一个样,每一片叶子都水灵灵的,特有精神;每一颗葡萄都亮晶晶的,格外招人喜欢,令人垂涎欲滴!母亲几天不在,她们就无精打采地打起了卷儿。陪母亲在乡下小住,我也顺便体验一下种豆南山下的生活。还别说,远离了闹市,远离了喧嚣,心情好了,吃饭香了,真有一点神仙日子的感觉,不禁在葡萄架下摇头晃脑:“假日多期盼,老母望眼穿。携女把家还,尽享家常饭。雨后斜阳艳,清风拂苍面。侍弄葡萄园,不思做新编!”到了7月底,无籽葡萄熟了,老太太们来聊天,母亲最好的招待就是请她们吃葡萄。只可惜这架葡萄总是结的有限,只能供左邻右舍尝尝鲜,这也是母亲心中总也割舍不下的缺憾,总在念叨,这葡萄,虽说好吃,总也不争气,啥时候多结些,让家家户户能吃个够!到了8月底,另一架葡萄开始长熟了,也怪,母亲的这架葡萄特别吸引麻雀、蜜蜂们,它们总在偷吃,母亲就坐在葡萄架下看护,任我们劝说也无用。无奈,我帮她扎个稻草人,可是没过两天,不管用了;又听说放爆竹能轰走麻雀蜜蜂,就试一试,放了几个,母亲不愿意了,怕把葡萄污染了,还怕把葡萄炸烂了。最后,还是她每天大清早就坐在葡萄架下,跟麻雀、蜜蜂“斗法”。有一次,母亲驱赶蜜蜂被蛰了,脖子肿得老高,我那快嘴的小妹心疼坏了,一边抹药,一边直叨叨,母女俩又“斗起了法”。

其实,母亲的情结就在这两架葡萄上。葡萄是父亲种下的,葡萄也有灵气,一年比一年长得茂盛。在老家每年阴历七月十五要上坟烧纸,母亲每年都特别叮嘱我们别忘了给父亲把葡萄敬上,她每年都要把葡萄亲手摘好,唯恐我们忘记给父亲供奉葡萄。母亲心灵手巧,乐善好施,几十年与邻里和睦相处,在我们村是德高望重,老少妇孺都敬重母亲,而母亲又特别注重感恩,东家送过吃的,西家送过用的,母亲都心中有数,虽不能一一回报,但是,既然大家都说我们家葡萄好吃,每年葡萄熟了,给每家送一小筐葡萄也就成了母亲的一个心愿。只有把葡萄送完了,母亲才愿意安心地进城过冬了。葡萄也似乎懂得母亲的心,每年结得特别好,虽说与天道酬勤有关,但十几年年年硕果累累,也算小小奇观了!

我们兄妹八人,山南海北的,除了过年回家,秋天回家吃葡萄又成了一个离不开的话题,每当葡萄熟了的时候,二哥总会代表母亲一个个地打电话:“葡萄熟了,快来吃啊!”两架葡萄成了我们家的骄傲,谁也愿意为她们流汗出力。可她们也会跟我们开小小的玩笑。去年腊月,我回家过年,帮母亲干点家务,从葡萄架上爬上房,快到屋顶,葡萄架断了,我摔了下来,双脚韧带撕裂,躺了几个月。可能葡萄架也意识到跟我玩笑开得大了,今年结的分外多,两架都是十多年来没见过的丰收!看来母亲的葡萄架还真是有灵气,让我想恨他们也很不起来!这不,暑假回来,我虽说还跛着两脚,但又是忙前忙后,浇水,修枝,把葡萄架搭得更高、更结实,像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在沙乡,偶遇细雨霏霏,坐在葡萄架下,触景生情,忍不住念念有词:“细雨飒飒落葡叶,满藤累累硕果结。笑看老母露喜色,渊明何似我心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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