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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屁股的电影(以《没完没了》为例,说说冯小刚的贺岁电影为什么挨骂)

2024年01月03日 靓嘟嘟

《没完没了》1999年上映,以3500万票房斩获当年年度票房亚军,是典型的“冯氏幽默”片子。

说起冯小刚,他并不在中国的导演代系之内,但在中国电影史上却有着属于他个人的一页,用冯导自己的话说就是“生是自个儿砍杀出来的”

90年代到千禧年初,香港电影的录像带,外国大片的引进,中国民众已经烦弃了电影院又贵又硬的椅子。

届时,北京紫禁城影业和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几位大佬,也就是《甲方乙方》的策划群体,率先推出了“国内首部贺岁片”的名号,把“贺岁片”的概念引进大陆电影市场,及时挽救了中国电影的票房困境。

并在之后的《不见不散》、《没完没了》、《大腕》中频频得手,持续创造票房神话。

今天要说的《没完没了》实际上是一部在《甲方乙方》、《不见不散》之后的、观众热情逐渐减锐的“冯氏贺岁片”,标志着冯导的片子开始出现了“品牌危机”。

故事架构

《没完没了》的片名,说的就是老实巴交的韩冬,没完没了的向债主阮大伟要九万八的欠款。

深层意义上可理解为,生活的不顺心如意,它总是没完没了的给我们找麻烦。在影片中,导演通过大量的台词来暗示“没完没了”的主题。

影片讲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出租汽车司机韩冬受雇于旅行社老板阮大伟,阮大伟生活奢靡,但总找理由推脱欠给韩冬的九万八租车费。韩冬一开始追在阮屁股后头要,但阮死耍无赖。

出于无奈,韩冬假绑架了阮得了肺结核的女友小芸,希望以小芸为筹码,逼阮还钱。

但阮始终拿捏了韩冬的老实,韩冬也正中下怀,真的以为阮报了警,于是还没要到钱就准备将小芸送到警察局投案自首。

小芸是个新加披人,现代观念浓厚,同时也特别在意爱情体验感。

阮大伟对于她被绑架的不在乎,让她十分生气,于是她伙同韩冬继续演“被绑”的戏码,同时承诺帮助韩冬要回他的钱并最终向警察局解释这场闹剧不是真正的绑架。

至此,激励事件结束,故事的主体即将开始,影片的矛盾从韩冬与阮大伟的矛盾变成了韩冬、小芸与阮大伟的矛盾,同时韩、芸二人的同一阵营,也暗示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即将发生转变。

在小芸入伙“绑架事件”后,导演运用了一些对警匪片中经典桥段的戏仿来增强影片的娱乐性。其间,韩、芸二人的不专业与戏仿之间形成了强烈反差,提供笑料的同时,让人物之间的关系合情合理的升温。

比如小芸为了防备韩冬,将韩冬绑在了椅子上,而小芸刚回头,韩冬就自己挣脱;

还有韩冬用DV摄制折磨小芸的视频,为了追求真实小芸要求韩冬真打她,而韩冬也克服懦弱打了小芸一巴掌,这一巴掌成为了人物关系的转折点,打醒了了小芸,也打进了她的心窝。

从这里开始,小芸与阮大伟的关系就已经转变,这一巴掌让她知道这场闹剧的毫无意义,因此小芸之后继续进行“假绑架”是偏向于帮助韩冬,在这个过程中,小芸对韩冬的印象从戒备变成了接受。

韩冬与小芸住在小芸朋友的一间房子,在与阮的对峙过程中,二人主要涉及到三件事,一是打针(小芸肺结核,韩冬给她打屁股针),二是聊天,三是气大伟。

打针是二人身体上的反应,聊天是二人心灵上的反应,而气大伟是这所有反应的催化剂。

小芸与韩冬联手后,要债进行的一帆风顺。

但阮大伟只是表面上答应,实则找了一帮自己的哥们来守株待兔,甚至给韩冬准备的是“天堂银行”的票子。

当然阮大伟也并没有得逞,韩冬把阮一行人骗到了缆车上脱身,小芸也再次回到了韩冬的身边。

而韩冬为了恶搞阮大伟,冒充阮定了高档饭店的伙食和高级足疗店的按摩服务,狠狠宰了阮大伟一笔。也因为这些举动,阮大伟终于决定报警,用法律的手段来惩治韩冬。

在闹剧即将结束时,小芸向韩冬提出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如果让你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十万块钱还是我。韩冬毫不犹豫的说“我选择钱”。

小芸非常失望,而韩冬也终于吐露了自己的难言之隐,原来韩冬有一个植物人的姐姐,姐姐健康的时候一直在照顾他们,现在轮到了他来照顾姐姐。

这件“背后的事情”也成为了阮大伟转变想法的关键,最后,警察介入并消除了这场绑架的误会,阮大伟还了韩冬钱,小芸先回了新加披最后又回到了韩冬身边。

人物分析

老电影中主要通过台词建立人物形象。

首先影片对于小芸和阮大伟的形象塑造是十分饱满的。

小芸,新加披人。90年代交界千禧年的时候,韩冬等人还一股胡同味儿,但小芸已经是现代女人的意识。

因此他会因为男人的不在乎产生吃醋,并会因为感性参与这出“绑架”的闹剧。现代观念对于爱情的看法,使得小芸的种种做法变得合情合理,同时也使她有爱上韩冬的可能,当然在故事发展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导演撮合二人的意图,因为小芸本身的人物设定就没有感受过底层小市民能带来的温暖。

但不得不说的时,即便如此,葛优与吴倩莲在外形上的突兀感还是难以消除。

“阮大伟”的形象塑造是影片的一个亮点,这里百分之八十的功劳要给演员傅彪。

傅彪那极具喜感的表演风格和对于民间无赖的细致演绎,使得“阮大伟”这个人物形象活灵活现。

呆傻强硬,但又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坏蛋,他就好像《站直啰,别趴下》中的张永武,虽然有坏毛病,但又不穷凶极恶,在得知韩冬有个植物人姐姐后能放下恩怨还了债。

影片对于人物塑造的乏力之处,在于韩冬和阮的朋友(张涵予饰)。

韩冬的塑造过于杂,他既有普通人的胆小怕事,又有一种小市民的“天不怕地不怕”,这是一个矛盾点。

影片最开始把韩冬塑造的十分懦弱,包括绑架的满头大汗,录像时不敢真打小芸,是一个非常老实本分的形象。

而之后在韩冬与小芸的交谈中,韩又被刻画成一个圆滑机警,充满小智慧,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前后的出入太大,韩冬的人物形象也就不够立体。

而对于阮的朋友的塑造可能是被忽视的一点。张涵予年轻时就体现出来的硬汉风格没有被好好的挖掘,电影中其实有塑造其人物形象的意图,在阮大伟决定和韩冬撕破脸皮时,是张涵予饰演的人物出场,并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导演在这里不仅给了张一个气场强大的镜头,而且配乐也十分霸气,但之后好像并没有深入挖掘,张涵予饰演的角色也成为了普通的群像之一。

当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在影片在拍摄时还有这样一个小故事:

拍摄该片前,冯小刚当时想拍摄电影《一声叹息》,但报到电影局,得到的意见是贺岁片应该是三部曲,冯小刚已经拍了前两部,还应再拍一部,然后才能拍自己想拍的。就这样冯小刚无奈的写了该片的剧本。

这部电影让冯小刚拍得很痛苦,他说:“我们拍到一半的时候,葛优每天都坐在门口台阶上跟我说,咱能不能不拍了。

冯小刚的贺岁电影

关于冯小刚的电影,圈内一直有一个这样的讨论——冯的电影有深度吗?

笔者认为要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首先得明白一些东西。

贺岁电影最大的特点是强烈观赏性和娱乐性。

冯小刚贺岁电影的最大特点是通俗性和喜剧性。

“贺岁电影”的出现本身就是时势造英雄的时代产物。

包括《甲方乙方》、《不见不散》、《没完没了》在内的一系列电影其实都是冯小刚把准了大众的命脉,注意这里是“大众的”命脉,而不是“精英的”命脉。

冯氏喜剧在人物塑造上,电影的男主人公多是底层小市民,他们寄予小人物的人格理想,世俗但不油滑,自我奋斗但不投机取巧,追求爱情又洁身自好,向往金钱但鄙视富人,既是一种“平民英雄”, 又有世俗性格缺点。

这无疑更容易赢得广大观众的喜爱的认同。而且其影片在台词上的精心设计也能引起大众强烈的共鸣,比如《没完没了》中的这一段:

“姐,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怎么着想留也留不住你。可你现在不能走,我心里发过誓,无论如何我得让你过了这个年。过了年就是二十一世纪了。昨晚我梦见爸妈问我,咱们这个家散了吗?我说没有,我在,姐姐也在。爸妈说,在就好,那就好。我记得小时侯你带我玩,你老跟我说,到了二十一世纪就好了,不愁吃不愁穿,家家过的都是好日子。那时侯我想,那得是多遥远的一个日子呀。时间过得真快,眼看就要到了。现在身边就你一个亲人了,你得活着,你要是也走了,家里一个亲人都没了,那叫什么好日子呀。”

而从模式上来说,冯小刚的贺岁电影具有强烈的商业性,包括与档期概念的结合、对电影传统运作机制的摆脱、对观众明星认同意识的培养。其电影中长期出现的葛优和靓丽的“刚女郎”都是票房保证的重要元素。

而且贺岁电影本身就以“救市”的姿态出现,电影的商业性和艺术性又是电影发明之初就存在的矛盾。

因此对于贺岁电影这种类型来说,如果执迷于深度,则会受到多方的牵制,其本质上就不适合深度和个性,而应该是以迎合观众消费逻辑为意图,创造出一批自我陶醉或享乐主义的消费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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