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人口数量自1962年以来首次开始下降，十年来劳动年龄人口一直在下降。劳动力的萎缩拖累了经济增长，而老年人口的激增给福利体系带来了压力。

像独生子女政策这样的计划生育政策被认为抑制了出生率的增长，但是人口出生率的下降会在人口中产生连锁反应，导致人口的下降自我强化。计划生育政策具有“溢出效应”，也就是说，如果一些夫妇减少孩子的数量，可能会导致其他夫妇效仿。

上世纪70年代中国第一次计划生育政策“晚、长、少”开始实施时，这一群体正处于生育年龄。它鼓励夫妇晚婚，延长生育间隔，少生孩子。生育率的下降大部分发生在这一时期。1969年，总生育率(按目前的出生率计算，女性一生中预计生育的平均子女数)为6.2个；十年后，当独生子女政策出台时，这一数字已降至2.7。

溢出效应可能以两种方式起作用。首先，孩子少的夫妇有更多的资源来投资每个孩子。其他夫妇如果想要竞争，可能会觉得有必要效仿他们，尤其是在教育等领域。

第二种方式是通过社会从众。由于一些夫妇少生孩子，这可能会影响其他人也限制孩子的数量。韩国也是如此，这也是一个生育率低、教育费用昂贵的国家。那里的许多孩子上私人补习班，一直上到深夜。富裕家庭在私人课堂上的花费越少，低收入家庭也会这样做。当人们有强烈的经济或社会动机去追赶他人时，溢出效应可能会发生。

这种影响是严峻的。通过试图鼓励夫妇生育更多的孩子，但收效甚微。尽管独生子女政策于2016年结束，并于2021年转向三孩政策，但出生率并未反弹。2021年，生育率降至1.2，创历史新低。生孩子的高成本意味着夫妇想要少生几个孩子。低出生率反过来又因溢出效应而加剧，导致更多夫妇效仿。没有外部动力，无法摆脱这个陷阱。

我们能做些什么呢?从理论上讲，如果溢出效应反过来起作用，让一部分人口生育更多孩子可能会产生影响。为此，打击私人辅导，以减缓教育军备竞赛。还可以通过奖励或福利来鼓励夫妇多生孩子。但是经验表明，这样的政策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