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口中的下属没再卖官司，当即开口道：“根据现有的证据推断，另一个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心神’！”

中年男子闻言果然面色微变，立即追问道：“有可能？难道基因比对也不能确定身份吗？”

“不是基因比对的问题，而是没有基因可以比对！”

“没有？”中年男子闻言一愣，“怎么可能没有？‘心神’是国家公职人员，职业还是首席医师，怎么可能没有基因档案？‘凡尘’！你在说笑吧！”

被称作凡尘的年轻人苦笑一声，道：“我也希望是说笑！可是头儿，你自己也说‘心神’的职业是首席医师，再加上他五大至尊的名头，想要抹去自己的基因档案，不算困难吧！”

“嘶——那现在怎么确认死者的身份？去找他的老婆孩子吗？”说话间，中年男子明显有些焦急。

“是，已经在这么做了，但很不凑巧，‘心神’的老婆孩子现在正在沙漠里旅游，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从现场散落的衣物，和打斗的场面来看，应该是‘心神’没跑了，现在只要确定最后一步的程序而已。

还有，根据检测的结果显示，现场发现的那些黑色粉末，都是些富含杂质的碳灰，至于那些衣物，也完全没有人穿过的痕迹。所以，这些线索是彻底断了！”

中年男子闻言没再开口，而是沉默了下来，但却将手中的纸杯豆浆被捏破，豆浆撒了一手都没反应。

凡尘瞟了一眼，装作没看见，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沓文件，递到中年男子面前，同时开口道：“这是法医和法证的报告，头儿，你看这里，按法证组给出的结论，‘心神’和‘暗徒’应该是死于两个凶手！”

“两个？现场有两个凶手？”中年男子闻言一怔，这才回过神来，“不是只有‘蓝眼泪’一个人可能到过现场吗？难道还有未知的灵者？”

“有可能不是灵者，头儿，你再看这里。”凡尘说着，将文件翻到带有彩色照片的页面，

“你看这里的抓痕，明显不是人类所为！据法证的人说，这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留下的，具体的他们还要咨询动物专家。”

“你是说，杀死‘心神’的不是人，而是动物？怎么可能！就算‘蓝眼泪’带着一个马戏团，也不可能是‘心神’的对手！”

“这就无法确定了，但从拼接好的‘暗徒’尸体来看，他的致命伤应该在颈部。

从目前的检查报告来看，他的死因由人类造成的可能性很大，有能力杀他，且有动机杀他的人，目前来看就只有‘蓝眼泪’了！但现在连‘蓝眼泪’都失踪了，所以——”

“所以，现在这个案子简直是一团乱麻，完全没有头绪，别说找到凶手，就连凶手是几个人都没法确定！哦，对了，还有可能不是人！”中年人显得很不耐烦。

凡尘若似乎没注意到中年男子的怒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头儿，关于凶手是不是人的问题，前段时间发生一件事儿，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

“嗯哼！”

“是两个月以前的事儿了，距离这里大概40公里，有个叫大张村的村子，发生了野生动物袭击家畜的新闻，还上了央视新闻，还有好事的网友给起名叫“未知的大猫”，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这事儿啊，不是到最后也抓到吗！这跟我们的案子有关——你是说‘心神’有可能是被那‘未知的大猫’给杀死的！”

“这只是猜测，我来的时候，‘大毛’特意打电话给我说这事儿！”

“我去，你们瞎猜的也拿来说，你小子是不是找揍啊！”中年男子说着，抬手就要打人。

凡尘连忙托住他的手，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头儿，‘大毛’除了说这个，还跟我说了一件大事！”

“有屁快放！”中年男子收回手臂，一脸的不耐烦。

“他还说——”凡尘说着竟还煞有介事向周围扫了一眼，才压低声线神秘地说道：“‘心神’即去，就该‘龙鳞’登顶，上面，是不会叫至尊之位空缺的！毕竟我们在明面上，只有‘心神’一位至尊！”

中年男子闻言表情严肃起来，再次陷入沉默，见其如此，凡尘也没有再开口。过了良久，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像刚起床似的双手抹了把脸，才悠悠道：

“哪有那么容易，‘心神’可是治好了一号，才有了至尊之位！当然，他本身的实力也摆在那儿！但是我有什么？是能压其他至尊一头，还是有妙手回春之能！

在那些人眼里，我就是个干活的！而且现在说这些太早了，还是先把眼前的案子破了，再想其他吧！”

“可是头儿！这案子，这案子还什么头绪都没有哪，要想破案，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你可千万不能放任自流啊！要是让‘殿堂’那帮人上位，我们还能有好果子吃？”

“他们，你在说笑吗？他们加在一起都不够我一只手玩的！‘殿堂’的人要能上位，我‘龙鳞’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干脆可以改名叫蛆虫算了！”

“老大！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你不要忘了，‘殿堂’可是副总一手组织建立起来的，为的就是平衡我们‘道隐’！你要是不争，至尊之位难道还会落到其他势力手中吗？”

龙鳞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凡尘见状，立即趁热打铁：“头儿，这个案子你就先别管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破不了，况且还有我们在，有什么重要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你们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

“老大！你怎么到现在还在顾虑，如今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进一步天空海阔，退一步万丈深渊！你是没有切身体会，你受伤的那段时间，我们可是受尽了‘殿堂’的凌辱，我们——”

“我呸！还凌辱，他们还能把你那啥了咋的！”

“这不是修辞手法发，夸张一点，才能说动老大你啊！”

“好了，我当然知道，但至尊之位干系重大，不止是我一个人事，就是不知道组里其他人都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