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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铺(儿时的记忆——生产队的“牛铺”)

2024年01月24日 靓嘟嘟 浏览量: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农村大集体生产队时期,经济落后,机械很少,农业生产主要靠人力和畜力。因此各生产队都必须饲养一定数量的牛马驴骡等牲口,在我们那里主要是以牛为主,其它牲口较少,都把饲养牲口的饲养室称为“牛铺”。记忆中的牛铺有六间北屋,屋内靠北墙和南墙留出人行通道后放置两排石头做的沉重的牛食槽,食槽上留有便于拴牲口缰绳的孔,牲口则屁股相对拴在食槽上,两排牲口之间也留有足够的通道以供垫圈出圈,也就是垫些干土和清理牲口粪便。出圈是个又脏又累的活,粪便掺和着土被牲口踩得很硬,往往需要用撅头刨松才能装到独轮车里推到粪场,饲养员一个人干不了,都是生产队另外派人。

儿时的记忆——生产队的“牛铺”

屋前面是供牲口活动歇息的场地,埋设着一个个矮木桩以拴牲口,东面则是堆放草料的仓库,房前还有几口盛有水的大缸,我们叫捞草缸。铡碎的干草及庄稼秸秆都要在缸里捞一遍控去水分才能喂牲口。饲养员则住在一间小西屋内,里面有火炕,冬天烧得很暖和。

经常去看饲养员大爷喂牲口,看他端着一 筛筛的饲草倒入牛槽,牲口才开始不怎么吃,在等着加精料,直到饲养员撒上玉米麸皮豆饼做成的精料,用拌草棍搅拌均匀方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有的牲口看撒上精料,没等搅拌就抢吃上面的精料,马上就挨上饲养员的拌草棍,我们就笑,叫你偷吃!一般牲口就是喂早晚两顿,马例外得加夜草,马无夜草不肥嘛! 早上牲口吃饱后,需要牲口的社员便来要牲口,赶车的,犁地的,压场的……好不热闹,没牵走的则拴到前面的空场。傍晚,劳累一天的牲口又陆陆续返回,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东屋是饲草仓库,里面铡好的草料堆积如山。也爱看饲养员铡草,一个人蹲着续草,另一个人摁铡刀。续一下,摁一下,配合默契。一会便铡一大堆。一定配合好,也有配合不好伤手的!很喜欢铡青草和青的庄稼秸秆时,散发着浓浓青草鲜香,特别好闻!也曾经给牛铺割过草,牲口当然是喜欢吃青草的,夏秋季节,青草多,牛铺大量收青草,论斤算工分!

儿时的记忆——生产队的“牛铺”

拴牛的场地也是我们孩子们喜欢玩的地方。看牛在场地上安详地卧着倒沫(反刍),自己的嘴巴有时也跟着动弹。看饲养员大爷挑着两个水桶挨个饮牛,牛头低下,大嘴浸入水里,只露出鼻孔,嘴一张一张的,一气能喝多半桶,惊叹牛真能喝水!看饲养员拿着竹扫帚在牲口身上清扫,牲口一动不动,一幅享受的样子!夏天,看牛虻在牛身上叮,便去拍。牛虻比苍蝇大,翅膀身体淡绿色,专吸牲口血,有时也叮人,被叮后,又疼又痒。不过飞得慢,比苍蝇好拍,用手比较容易拍到。捉到一只便用细线拴上和放风筝似的,让它飞。有时也去拽马尾巴上的长毛,那东西又长又结实挺好玩的。不过要手疾眼快,抓紧一根,拽下就跑,马不如牛温顺,搞不好便挨踢。不过牛脾气上来也是挺吓人的,一次两头大牤牛不知道有啥矛盾,竞然挣开缰绳顶起架,两头牛八蹄撑地,牛眼圆睁,鼻孔喷着粗气,低着头粗壮的牛角顶在一起发出哐哐的声音。我们吓坏了,赶紧去叫饲养员大爷,两个人拽着缰绳费了好大劲才拉开架。

儿时的记忆——生产队的“牛铺”

冬天也很喜欢上牛铺里玩。那时冬天比现在冷得多,尤其是下过雪,冰天雪地,房檐上结着长长的冰溜子,牛铺里,牲口鼻孔喷着热气混合着粪便和草料的气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却比室外暖和,大人小孩都爱去。饲养员住的小屋烧着火炕,更是热洪洪的,我们这些小孩更是爱去,缠着饲养员大爷跟我们拉呱,讲故事。

随着时光的推移,我们这些当年的孩子也早已长大,走向老年,当年的牛铺早已不见踪影。

而今,我们的生活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物质匮乏的年代早已成了过去。但儿时的记忆依然清晰,忘不了儿时生产队的牛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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