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典(大汉“国师”赵典,敢于悖逆皇帝的他,为何长期平步青云?)
2024年03月07日 靓嘟嘟
中国古代封建王朝中,历来讲求皇权至上且君权神授不可侵犯。封建统治者不断强化中央集权制,又不断强化君主专制制度,从行郡县到分三省六部,罢丞相而设内阁军机,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皇权至上而展开。似乎是除了羸弱君主和傀儡皇帝外,没有君主会容许臣子悖逆皇权。
但在千年前的东汉王朝,孝桓皇帝在位之时,却出现了国师赵典多次悖逆皇权的现象,赵典曾两次违逆圣意,甚至于同皇帝唇刀舌剑!令人称奇的是,皇帝非但没有惩处他,反而使赵典得以善终!那么这位汉桓帝是羸弱无能之君吗?显然不是,诸葛亮虽在《出师表》中痛斥桓灵二帝,但汉桓帝却绝非昏君,在处置赵典问题上,他精明的很。不处置国师赵典,主要有三点原因。
一、出身侯门,受四府表荐而入仕
汉桓帝不处置赵典的首要原因,就在于赵典不同于其他官员的特殊身份,即政坛背景不同于常人。赵典有双重政治身份傍身,其一曰出生侯门,可袭爵为厨亭侯。虽然东汉王朝的侯爵整体上不算耀眼,但那是建朝初期和王朝末期的特殊情况所决定的。就汉桓帝时期的侯爵而言,其在朝中之地位和威望权势皆非其他任何时期诸侯所能企及。这也是汉桓帝在位中期,为什么非要大肆分封侯爵,不惜得罪一班大臣的缘故,他就是想改变侯爵尊于朝的情况。所谓物以稀为贵,封建王朝的爵位也是如此。
西汉初年便有非刘不王且非功不候的旨意。以至于有了武帝乃至宣帝时期,朝中侯爵威望权势甚重的情况,如灌婴,当然灌婴难逃一死。而汉桓帝时期的侯爵,亦是权势滔天之属。
史料记载:建和初,四府表荐,征拜议郎,侍讲禁内,再迁为侍中。――《后汉书·赵典传》
如果说赵典的第一个身份有两成保护功效,那么其第二重身份的保护功效,就是五成乃至更多。赵典是为“四府表荐”入仕之人,纵观整个大汉王朝,只有赵典一人有此殊荣!何为四府表荐?即由太尉府、司徒府、司空府、大将军府联名上书向朝廷举荐他。
注意,东汉王朝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是为最高级的朝臣。三公加上大将军,联名举荐赵典入仕,可见赵典背景之强大,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震撼皇帝之地步,因为大汉王朝从未有三公联名大将军府共同举荐官员之先例。试问皇帝还能如何处理?赵典被朝廷录用,按程序先召拜议郎,随即升迁为侍中。
受四府表荐,除却赵典本身具备的入仕条件外,其背后的世族门阀势力则是关键。而在这样的背景下,赵典若无谋逆大罪,皇帝要想惩治他,怕是要牵涉无数世家大族,从而动摇统治根基。注意,东汉王朝之所以能在风云乱世中一统天下,数年间解决各方势力,破赤眉降铜马,诛公孙灭隗嚣,其中地方豪绅乃至于门阀世族给予的帮助实为主要原因!
这种豪强门阀,自东汉逐渐发展,到两晋时期更是出现了一个小高峰,即“王与马共天下”之现状!可见世族之强盛,也可窥知其时赵典之威。
二、弟子五百,遍布九州传经
或许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侯门子弟,会受到三公外加大将军的青睐,联名举荐他呢?这其中既有世族利益的成分,又有赵典的个人才学成分。因为赵世与三公及大将军家族等,皆为世家贵族,换句话说就是,这些人都是有这共同利益需求的地主老财!他们需要有一个德才兼备且是有利于既得利益者的人入仕,在朝中为他们谋福利。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赵典实乃才学上佳,且可为世族谋利之人。自幼不涉言谈的赵典,饱读诗书,对经书之学亦大有所成。相比于其他贵族纨绔子弟,赵典可谓出类拔萃,实为入仕之不二人选。此外,赵典博学经书之余,教授有弟子五百,分散与九州各地游学讲经。这样的贤才,代表世族入仕去谋取利益,实乃妙哉。
史料记载:典少笃行隐约,博学经书,弟子自远方至。――《后汉书·卷二十七》典学孔子《七经》《河图》《洛书》,内外艺术,靡不贯综,受业者百有余人。 ――《谢承书》
而这五百弟子,又成为了维护赵典仕途的一大利器。五百弟子遍布各地,如若皇帝对赵典不利,那么不利于皇帝的言论便会顷刻间流传开来,口诛笔伐势不可挡,当然到那时定然会有世族支持。世族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当然更不会容许朝廷罢免代表世族的高官,除非帝国统治根基有所动摇。此外,自古文人皆属杀人不眨眼之人,口诛笔伐顷刻间就能让一人遗臭万年。
因为当时的教育掌握在官方手中,而这些儒生遍布各地进行游学,在民间开讲的时候较多,百姓对世事的认知也多来自于这些文人。倘若文人含沙射影于皇帝,试想一下其民间名声将何其之臭,雍正皇帝就是典型。一方面是世家大族的支持,另一方面是赵典本人通晓经史子集,授有弟子五百。两方面的情况合起来,将是保护自己的一道天然屏障,汉桓帝奈何?
三、虽悖逆皇权,然忠君之心世无双
既然是世家贵族,就定然要依附于皇权而谋求生存之道。如若东汉王朝失去了基本稳定的局面,或是刘汉的统治根基有所动摇,那么世族利益就会受损。这种情况就像寄生虫和宿主,如果寄生虫用力过猛把宿主弄死了,那你不就又要经历一番折腾,重新找寻新的宿主了吗?而重新找寻宿主的这段时间,你受到的损失可不仅仅是一星半点!这不是赵典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想看到的,也不是赵典所期许的。
世家贵族只有联合起来,与皇权相依附才能确保双方受利。于是朝堂之上的赵典,凡遇到皇帝决策动摇世族利益之处,必然激烈反对不惜发生争执。如刚入朝担任侍中不久,皇帝旨意广开鸿地,此实属劳民伤财之举,注意劳民劳的是老百姓,是徭役,但伤财可就不仅仅是伤帝王之财了,届时世族就得出钱。这样的情况自然不会为世族所容,在赵典的激烈反对之下皇帝也只能作罢,毕竟赵典背后是世族。
这种情况,也是使东汉王朝极速走向灭亡的重要原因。皇帝要稳定统治,就必须想方设法富国强兵,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长治久安,这是皇帝的战略考量。但在世族这里,只要不至于动摇统治根基,不至于亡国就行了。两方对比一下,皇帝想要长治久安为万世计,世族只想维持现状为稳定利益计。这样的情况之下,必然会是皇权受阻,国将不国。但即便是世族,在某些方面也无法干预皇权的行使,如封侯一事。
汉桓帝就封侯一事,清晰的传递给了赵典以及世族一个信息,即皇权至上不容侵犯乃至践踏!此次举措是汉桓帝破除世祖门阀的重要措施,核心举措就在于多封侯以多养世族,以使其相互侵碾,确保皇权中立且至高无上。此项举措即便是群臣反对,皇帝也绝不妥协,乃至于同赵典唇枪舌剑一番几近撕破脸皮,皇帝也是毫不让步!正所谓帝王之怒也。
据史料记载:时恩泽诸侯以无劳受封,群臣不悦而莫敢谏。典独奏,帝不从。
此外,赵典虽然背靠世族,但对于汉桓帝却是一片赤城,只不过受世族的限制,在某些时候不得不与桓帝相悖逆。汉桓帝死后,在封地的赵典得到消息便要奔吊,慷慨言道我深受皇帝大恩,死后怎么能不奔吊,乌鸦都知道反哺,更何况是士子。由此可见赵典对于桓帝的一片赤胆忠心,而更让人钦佩的是,赵典是冒着生命危险前去吊唁的。当时朝廷有制度,禁止藩国诸侯擅离职守,严禁诸侯前往京城吊唁皇帝。
而赵典,心怀一片赤城,将自己的侯爵符印交付地方,以平民身份前往京城。注意,此时的赵典并没有强有力的世族后盾,现为罢官免职后的一地方侯爷,因为世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而赵典离开封地后不久,鸿胪卿同其所在州郡准备判处赵典违制之罪,当然由于朝臣和世族保全的缘故也只能作罢。而桓帝死后,赵典也因为悲痛欲绝而一病不起,随后病死,谥号献侯。
结语:
身在世族心向帝,无奈为身世所逼,只得争锋于皇帝,谁料桓帝西去,赵典不忍别离!赵典身为大汉国师,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始终同皇帝保持高度一直,实属难得之栋梁。汉桓帝,确实不忍惩处他。
纵览两汉数百年历史,能被三公同时举荐入仕的,可谓是寥寥无几,而赵典不仅仅能够受到三公的一致推荐,还能受到大将军的器重,可称得上是两汉第一人了。
参考文献:《后汉书》;
《谢承书》;
《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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