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往事(西北往事)
2024年03月25日 靓嘟嘟 浏览量:次
小苏,苏大厨,祥哥,苏爷,苏先生。
都是同一个人,只是不同的身份而已,我的这部小说,就是要讲述一个平凡人物奋斗成为西北苏先生的一生,抒写他一生的传奇经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和他的弟兄们是如何一步又一步的跨越自己的身份历程。
西北有个城市,叫做玉林,东边有故宫皇帝被誉为京城,且称为大京城,那西边的这个城市有黑煤矿产,就是被誉为小京城。
清朝时期京城贝勒爷手中有三宝,分别为核桃,扳指,笼中鸟。
苏爷问顶小京城爷字辈儿的人物后,对小京城风云人物喊话道
“贝勒爷手中有三宝,我手里的宝物可要比贝勒爷多,玉扳指,黑煤块,跟在身后的一串儿姑娘,这都算不了啥,你见过贝勒爷笼中鸟会叫唤吗?我笼里的小贝勒可会叫唤!”
苏爷问顶爷字辈儿人物后,总是爱炫耀手中的小贝勒,不过是一只鹦鹉罢了,去哪儿都离不了身,面见客人时,总是会抱拳来上一句
“免贵姓苏,单名一个祥字。”
随后,他笼子里的那只鹦鹉便会吱吱喳喳,来上几声叫唤,道
“苏爷吉祥,苏爷吉祥!”
……
14年冬末,腊月二十八日,苏先生六十大寿在即,也是大年前夕,京城风云人物汇集,盛况难行,街头车堵人涌,定是奔着苏先生的六十大寿而去。
玉林位于陕北的北大门地盘,地处北方要塞,东连大京城,南下山水,西通川藏,北有蒙内草原,四通八达,小京城名不虚传。
那日清晨的我,正处在玉林城边的一个小乡村,小乡村里的一个普通农户家里的一张绵床上酣睡着大觉,只听家门一声破响,是老五破门而入,大发雷霆,骂道
“小兔崽子还裹在床上?”
我闻声后,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穿好,今天是苏先生的六十大寿,我可称他为苏叔叔。
因为病后的原因,我尚处于病人的阶段,全身裹着衣服,整颗脑袋被围巾缠了起来,戴着厚手套,嘴上蒙着一个防寒面具—口罩。
老五住在农村习惯了,习惯了农户里的家居生活,白天正午躺在家旁的稻谷堆上睡一个回笼觉,晚上跟着几个庄户人家耍耍赌,聚聚场子。
今日特别,老五一米八零大个头,魁梧身材,着装甚是洋气,两鬓白发,给自己抹了亮发油,披了一件羊毛大衣,哪里像是一个农户,将手揣在裤兜里,哼着小曲,苏叔叔派人接送老五的车辆已经在马路边停靠。
我穿着肥硕衣服,像是寒冰上的企鹅,走路模样,颇是可笑。正午阳光刺眼,刚落了一场大雪,我浑身暴露在外的地方,只有两只眼睛,抬头仰望老五的亮发,明个铮铮的亮,倒是有些可笑,估摸着今日的寿会上,他必定会出尽彩头,被几位叔叔笑话
“五爷,苏先生教我来接你!”
“我知道。”
这辆黑色奥迪走在农户村庄的路上,很是张扬,老五坐在副驾驶座,我坐在车后。
“五爷,您把安全带系好了,等会儿就上高速。”
老五略显尴尬,他不会系安全带,将窗边绳头一拉,直接裹在了身上,绳子从他腋下穿过,司机朋友也是尴尬,专门将车停在马路旁,下车后,拉开老五的车门,将安全带重新给老五系好,老五大大咧咧的冲着司机朋友笑道
“呀,这样系和那样系不是一样的吗?”
老五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事儿,故意笑呵呵,我坐在车后,安静闭眼,病后,我每天要睡够十四个时辰之久,才能换来短暂的精气神儿。
我与苏叔叔的面缘太少,这次寿会之后,苏叔叔见我无精打采,私下里冲老五这样说
“老五,孩子是不是阳气衰弱?肯定是小时候看片子甚多的缘故,你得给孩子好好补补了!”
寿会不久,苏叔叔尽然真是认为我阳气衰弱,特意派人拿来人参给我补阳气,我将人参切成小片,灌水吃过一小片之后,哪里能精的起这玩儿意儿的劲道,浑身火气大旺,鼻血流了不止,像是被灌了春药,就差将全身衣服脱了个精光,阻止火气。
老五气愤不已,见壮之后,嘴里念念叨叨苏叔叔的坏话,将人参拿起,准备扔入火坑,犹豫片刻,又觉得这样做不妥,毕竟是苏叔叔的心意,随给苏叔叔打了个电话,道
“苏大厨?对,我家小子吃了你的人参果好了不少,倒是现在有些阳盛阴虚,你看咋办……”
我躺在床铺之上,难忍人参之历害,不料老五却拿起了电话和苏叔叔开起了玩笑话……
小京城今日壮观,车水马伦,今日苏先生过寿,本应该是鞭炮雷鸣响彻京城,不料街上并没有多少大动静,只有人群簇拥,家家户户里已经贴上了春联对挂,若是换作往日的苏爷,必会大摆特摆,恨不得整个小京城的人物都知道他苏爷的存在。
这就是苏爷的进步,他从苏爷越位而上,成为了西北苏先生。
天平酒楼坐落在小京城主干道之上,主干道名为天平大道,天平?天是圆?是方?是平?
一路而过,倒是真有京城的模样,市政府,天平街,公安局,法院……
今日而过,并无异样,除过天平大道之上略有堵塞,再无它样。
天平酒楼正是在天平街上,大红灯篓高挂,少了鞭炮与鸣响,苏先生早早就站立在门口,身边陪护着几位同样年龄的人物,苏先生身穿白色羊毛衫,通体为白,他手里少了几样东西,玉扳指,核桃,笼中鸟,所谓的一串姑娘,黑煤块儿……
能够体现苏先生身份的几样贵重物品全无,紧扣大红色羊毛衫,唐装样子,弓着身子,站在酒楼口处,上了些年纪的苏先生显得瘦骨如柴,脸面消瘦,并无富态之意。
“苏爷吉祥!”
老五下车后,步伐显快,抱拳大步向前而去,说出这苏爷两字之后,又觉得不妥,又道
“苏先生吉祥!”
老五虽说私下里和苏叔叔开着玩笑话,但遇到这样正式的场面,老五可不敢丢了苏先生的脸面,让人笑话。
苏叔叔过寿,礼物不可少,老五思前想后,竟不知道带些什么好,若是带好了,那就得掏出自己的老本,若是带差了,又觉得匹配不上往日的弟兄们,随从家里拿出一瓶约有三十多年的白酒,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只知道白酒的味道越久越好。
这瓶白酒是从我爷爷手里传下来的老酒,爷爷当年是京城的地委书记,什么叫地委书记?在这片地方,他最大,手里抖三抖便可让地面震三震,苏爷能在京城里名声鹤起,多得了老五的帮忙。
偶尔我也想不通,为何爷爷是京城屈指一数的老大,而老五却沦落成了京城里的江湖五爷,一代侠士,少时名声鹤起京城,老后名落松山,惨悔当年,下场惨烈不可收拾,多亏了苏叔叔的恩情,才活下了一口老命。
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老五便是一位官二代,我首先声明,我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家世,因为我的家世没有什么值得可炫耀的。
穷三代,富三代,这个道理深入我脑海,老五这个官二代是如何走向穷途末路?如果你有仇富二代,仇官二代心理,那就请继续往下看,老五的惨败将让你心情大好,老五的下场将让你们大快人心。
关于我的奇葩家世也将会在后续掀开……
我在酒楼原地逗留片刻,全身包裹,竟让苏叔叔认不识我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老五家的小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摸了摸我的头,叫我上楼去吃寿宴。
老五头上名灿灿亮发里,夹杂着些许白发,惹得苏叔叔几位弟兄仰头大笑
“老五呀,你这是要去相亲?哈哈!”
老五个头颇大,年轻时面相颇俊,在弟兄几人中,算是姿色最俏的一个,老后面容沧桑,皱纹一片连着一片……
要是这样说的话,那现在站在苏叔叔身旁的几位弟兄全是憔悴不可言语,站立在酒楼前,恭候前来客人之时,哪里能想的出,他们几人曾是京城里的爷字辈儿人物,江湖浪,一浪又一浪,岁月无情的带走了这几人的容貌焕发,留下的只有故事。
酒楼内部京城人士云集,我算是上客,坐在了距离主位身旁的一只圆桌前,主位身旁皆是京城里的权贵大佬和苏叔叔的江湖朋友。
苏叔叔没有亲戚,只有一个妹子,正坐在我身旁,名字叫苏小茹,和苏叔叔年龄相差八岁,今年五十二,我坐在她身旁,和她笑谈苏叔叔的风流往事。
苏先生几人依旧逗留在酒楼口,不知是等谁入座。
长庆派手下弟兄送来贺礼,是一只花篮,他与苏爷素未谋面,送只花篮是为讨好苏先生而已,苏先生站在酒楼口,泯然一笑,似乎江湖恩怨与他都已无关。
“老苏,她估计不会来吧?”
“是啊,老苏,进去吧,外面风大。”
“对对对,进去吧。”
弟兄几人互相相却苏先生,苏先生左右相望盛久,才和弟兄几人上楼入座。
…………
楼上入座之后,苏先生坐上位,身旁空出一个位子,却倒满了老五带来的上好老酒,再下便是京城赌徒孙女婿,拉媒工黑头,录像馆店老板老五。
“亲朋好友众弟兄,举杯欢庆!”
在座人员皆是上了年纪,主位之上的苏先生同几位弟兄,面红耳赤,酒后抱头痛哭,哭什么?几个大老人竟然互相搂着胳膊哭痛起来……